這特麼的好像是宋人更悍勇啊!
“投降!”
一個交趾軍士丟棄了長刀,跪在地上請降。
衝殺在前的柳如仕殺紅了眼睛,一刀把他梟首,剩下的交趾人反而更怕了,長刀掉落在甲板上的聲音不絕於耳,瞬間柳如仕的前方再無站立之人。
“收攏俘虜!”
陳興及時下達了命令,宋軍高喝著,開始收攏兵器。
一個交趾軍士突然起身高喊著,邊上的宋軍下意識的就是一刀,鮮血飆射中,交趾人噤若寒蟬。
“他只是想撒尿。”
一個通譯很頭痛的說道:“這樣會讓人害怕,以後就沒人投降了。”
那個軍士有些擔心的看著柳如仕,若是按照軍紀的話,他會被當場處罰。
柳如仕眼中的紅色在漸漸消散,“記得某第一次見到陛下之前,那時某緊張的不行,頻繁想去茅廁撒尿,可等見到了陛下之後,就再也不想去了……所以,此人有詐!”
此刻緊張不?
面臨宋軍的長刀,肯定緊張,在最緊張的時候什麼屎尿都會被忘記,只記得一件事,怎麼保命。
“再有,咱們此次是襲擾,哪有功夫帶著俘虜?若是不聽話的,都殺了。”
柳如仕說的很是理所當然。通譯覺得這位大抵前世就是個武將,今生投錯了胎,這才去了翰林院為官。
“嘰裡咕裡……”
一個交趾軍士顫抖著喊道。
“他說了什麼?”
柳如仕已經習慣了呼吸著血腥味,對那股子腥臭味早已沒了排斥。
通譯說道:“他說別殺我。”
“對,此刻他們的腦子裡想的就是這個,有尿也憋回去了。”
那個軍士歡喜的謝了柳如仕,然後好奇的問道:“軍侯,您見過陛下?”
“對。”
“那陛下……可仁慈嗎?”
“仁慈,很仁慈。”
柳如仕想起了那次覲見。
趙禎很是和氣的說他想要找一本古籍抄本,可以前的文字排版於現在差別太大,只能等編著們從新排版好才能看懂。
那時候的趙禎還沒有掌權,在太后的為下壓,更像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可他卻沒有將這些怨氣發洩在別人身上,甚至還寬慰他不要急,晚些排版出來也不怕,不用擔心。
這不是帝王,更像是和曦的鄰家少年。
柳如仕轉身,眼中有些水氣。
陛下,臣在殺敵!
陛下……大宋不再軟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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