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連百姓都知道的道理,殿上君臣卻不知道,或是說他們就甘願裝糊塗,一門心思的想要弄成此事。
張之白多麼恪盡職守的人,也會為了這事兒拉下臉面與自己辯駁。
這些君臣到底怎麼了?
開始上菜了,是各種冷盤調製的冷盤,顯然是店家特意贈送的。
“上酒來。”
秦為沒動筷子,只是輕輕地按著太陽穴,腮幫子也有些鼓起,顯然是在咬牙。
趙允讓關切的問道,“咋了這是?生病了?”
秦為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是有些頭痛。”
“今日和宰輔們較勁,耗費的心力頗大,關鍵是……”
秦為鬆開手,淡淡的道:“某不爽!”
“為何?”
趙允讓詫異的看了眼他,然後說道:“難道是陛下?”
他以為趙禎的態度讓秦為這個忠心耿耿的心腹心寒了,所以他才會氣憤。
秦為卻搖搖頭,陛下其實並不是最主要的。
最大的阻力實則是來自於宰輔們。
小皇帝權利有限,他能左右多少事情?最多是劉娥點頭後,再讓他出面擺弄一番,讓他抉擇,那何不如直接把這事兒交給劉娥來辦。
想到這兒,秦為又忽的苦笑一聲。
這事兒若真是讓劉娥來辦,倒也沒這麼多麻煩事兒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老太太的魄力,遠要比這些君臣大多了。
他收回思緒,舉杯輕聲道:“某在等著張之白的道歉!”
說完他一飲而盡。
“若是之前,我定然會勸你識時務者為俊傑,莫要與那些宰輔爭鋒,反正也挨不著你的事兒。”
趙允讓喝了杯酒,笑道:“可自從學了你的那些套東西后,某便越來越覺得,有些事情不能妄下定論,總要親身試驗一下才好。”
秦為點點頭,苦笑道:“可偏偏那些人就不懂。”
趙允讓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我今日命人在家中的花園裡挖了一條溝渠出來,想著試驗一下你說的那個流速、流量……”
“如何?”
秦為自信的仰起頭。
趙允讓笑笑:“的確如你所說,那溝渠太窄,水流又過快,渠溝沒多久便灌滿了,然後就是淤水外流。”
這還是隻是一條自家挖的小溝渠。
若是換做黃河呢?
你挖通了六塔河,等黃河改道之後,流速驟增又沒有好的輸到方式,那不是擒等著淤水麼?
到時候黃河兩岸的百姓們怎麼辦。
河北路地勢低,首當其衝就會被殃及,倒時又該如何是好?
就算你能挖一條人工天河出來,可大宋現有的資源和底蘊足夠嗎?勞民傷財到底為了那般?
黃河有了,國家卻被霍霍沒了。
到時衣冠南渡就開心了?
……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