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寒情聽似自貶,可水明傑總估摸不透,從她調侃自己的名字開始,到底夸人還是損人吶?!
姚彬彥舉白旗輕嘆,兩頭各下注二十萬兩。帶頭下注的某闊少爺昂首道:“本少爺錢多就愛輸著玩兒,不可以嗎?!”
人家有錢,炫富就是這麼任性。跟風下注的嶽瑤珂與陶昕婷數目就寒磣多了,兩邊各壓兩萬兩。
論人品,觀眾們真心一文錢也不願壓在四傑上,但看在自己乾癟癟的錢袋上仍需慎重考慮。所以論實力,還是人數和性別佔優勢的四傑比較保險。
沒錢的幾十兩至千兩不等,富裕的幾千兩至十幾萬兩不等,好些個還是好幾人拼拼湊湊合夥押注,濉州四傑便是典型例子,人均掏出三十萬兩,共計一百二十萬兩押注自己。對方一介女流獨自拿出兩百萬兩大手筆,他們四個大男人豈能不硬著頭皮撐場面?
數錢、登記,手發麻。兩個同時發出的聲音震驚四座。
“五十萬兩。”
“五十萬兩。”
姚彬彥順著先入眼的兩疊銀票抬頭看去,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手裡剛數好的銀子抖落桌上。
五十萬兩無論擱到哪裡都屬於巨資,而且全押舞寒情勝!
一張是陌生俊臉,有九五之相,另一張乃熟臉,竟是不染纖塵的賀蘭鴻琰!破天荒啊!
“本君嫌錢多樂意輸著玩兒。”夏侯玄銘興致道。
“小丫頭有趣,一時興起。”賀蘭鴻琰斯文道。
姚彬彥幾個剛緩過神,又一個湊熱鬧的男音響起:“十五萬兩押舞寒情勝。”轉而向臺上的人招手高喊:“舞美人,要不我上臺助你吧!”
一盆冷水朝季韋氶潑去:“省省吧,你上去就是拖後腿的。”
季韋氶往身旁瞅去,正是夏侯玄銘毫無掩飾的鄙視。此等低俗貨色也配高攀朕的霜妹?
賀蘭鴻琰則朝自不量力的季某人斜白一眼:“你上臺是對她的侮辱。”
一個兩個瞧不起自己的實力,氣得季韋氶倆鼻孔跟慣了十斤辣椒似的直噴怒火。
乍看過去,押寶濉州四傑的理智觀眾要比押注舞寒情的多好幾番,而正主一點也不在意,只玩味道:“多謝諸位捧場,可你們不覺得實力懸殊的比武更有看頭嗎?”說完,舞寒情終於捨得從躺著舒適的玉如意上下來。
如貴妃椅般大的玉如意品階不凡,乃靈器,隨咒術自由收放,轉眼間恢復成原來大小,安靜地被主人捧在臂彎。紅豔身姿手捧玉如意頗有幾分女版活財神的扮相。
步紹、須偉才、水明傑、景楠四人已在比武臺上擺好陣勢,蓄勢待發。
“當”一劍一玉激烈碰撞,震波如水紋一般在空中盪開,震耳之音向眾人宣告——開戰。
舞寒情就料定對方會直接使出重劍,無知女流不堪一擊,先發制人不是最簡單最快撂倒對手的手段嗎?
可惜啊,他們低估了舞寒情的煉器技藝,瞧似易碎的玉如意比磐石還要堅硬許多,足以與流星錘、開山斧之類的凶煞利器硬碰硬,承受千鈞一擊。
反震之力之強烈,景楠握劍的右手一陣發顫,抵受不住這股痛麻之感不得已對古樸厚劍脫了手。少了主人的控制,古樸厚劍由最後的餘波彈飛出去。
震波衝擊之大,身為古樸厚劍之主的景楠也未能倖免,軀體連連向後退步,直至比武臺邊緣,若非步紹和水明傑及時出手拉住,他就是第一個被打下去的。一旦下了臺,水明傑他們戰力就要少一分。
景楠的頭半懵半痛,認主的法寶是和主人的神魂相連的,厚劍受得重擊波及到了景楠的心神,估計得休整一會兒方可繼續比鬥。
須偉才防止舞寒情趁機暗算先一步發劍刺出,舞寒情立於原地稍微一偏輕鬆避過,摺扇順勢敲打握劍的手腕,長劍因主人吃痛而脫手,“哐當”墜地。下一瞬,一記掌擊實實在在打在須偉才的腹部。
“噗”身體拍飛的剎那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對方看似不輕不重的每一擊皆蘊含深厚功力,不僅震斷須偉才所有的肋骨及多處經絡,並造成嚴重內傷,這下不下臺也沒關係,因為他只能躺地上乾瞪眼而已。
好友受創,步紹豈會不怒?彎刀銀亮形如鉤月,脫手甩出直攻舞寒情命門。與此同時,水明傑也沒閒著,執劍攻舞寒情下盤。
才剛開場就一個調息一個躺倒,根本是赤露露的下馬威!觀似不痛不癢的攻擊卻把人重創如斯,說明敵手深藏不露,此回夾擊,水步二人不打算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