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寒情利用禮節再補上一刀,張開扇子,扇面上多出一串珠串,式樣華美,洋溢著靈氣顯然是件法寶。“前日在下心中煩悶,喝醉了酒擾了季公子賞月的雅興,還丟了東西,不如用這珠串換回季公子手裡的耳環,也算作為賠償。”
季韋氶未料到對方會來這出,珠串的品階比耳環略高。季韋氶遲遲未曾伸手猶豫不決,倘若拿了便意味著與她互不相欠再無瓜葛,不拿吧可惜了一件寶貝。
舞寒情無所謂區區一件法寶,只要不是心尖寶一切好商量。
見對方沒有反應,舞寒情可沒那麼多耐心等下去,反正意料中的答案之一。“看來季公子挺喜歡這隻耳環便拿去吧,日後可以用來當樣板再打一副更好的送姑娘用。”
扇子、寶貝驟然收起,言外之意二人斬斷一切瓜葛,季韋氶再拿不出任何理由說事。
舞寒情“好心”再給耳環做個使用說明:“耳環也是法寶,它有兩個尺寸,小的當扇子用,大的足夠季公子帶著嬌妻美妾上天兜風用,三到四人沒問題。”
眾人感覺耳邊響起“啪啪啪”的巴掌聲,格外響亮,分明踩著人尾巴抽嘴巴子呀!
臨走前舞寒情轉向自家的弟子交代一句:“小鹹,穿上這身衣服我深感榮幸,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如此的高大。不過再有下回,你還是拿著我的尺寸去領衣服吧,這種特大號的別再拿了。”說完輕輕拍了拍洮磊緊張的肩,示意他別害怕。
“舞姑娘……”見人要走,季韋氶不甘心叫道。
“小丫頭,你真沒有讓人長個兒的新藥?”華禎故意搗亂,小兩口敘舊你湊啥熱鬧。
舞寒情眼珠子骨碌轉了轉,道:“我有專治男女不孕不育的藥,你要不?”
“快滾去換你的衣服!”華禎刷地板下一張黑臉,順口趕人。
舞寒情隨意“哦”了下乖乖地滾了。腳下一個沒留神不小心踩到衣襬,身形來不及反應慣性地向前傾倒。
見狀,賀蘭鴻琰眼疾手快,幾步閃至其身旁一手攬過她的纖腰,另一手托起她的膝腕,穩步而行。
定格在最後的畫面,觀眾們全體驚呆,咱們沒看錯吧?那還是高雅端正從不與女子牽扯的鴻琰上仙嗎?縱使當今雅麗端方、名動三界的夢珊仙子也未能博得他的青睞。誒?等會兒,論容貌舞丫頭未必遜色呀。
陶昕婷、朗琒及青之瀾眾弟子也傻了:那個讓人乖乖抱在懷裡的人是他們高傲不喜被人隨意觸碰的小師叔嗎?換做以往早早自個兒跳下來道聲謝保持距離,如果是不軌之徒直接打成殘廢。
他們沒有看錯,尤其與季韋氶擦肩之際,他清楚地看到賀蘭鴻琰有意無意的一瞥,那眼神似在警告。
無所謂旁人的目光,賀蘭鴻琰的確在宣告某人:你不配!
舞寒情光顧著賞美人全然沒留意到人群中某道怨毒的目光。
一路彎彎繞繞,路過的門生見到舞賀二人戀人般的親密模樣,傻得眼睛都直了,紛紛懷疑那是咱們敬仰的師叔嗎?沒讓人掉包吧?
靖文真君德高望重、年月悠長,上神之尊位份至高,賀蘭鴻琰身為他的弟子位份自然也不低,當得起四海八荒稱一聲“師叔”,也算與舞寒情同輩。縱然撇去靖文真君這層關係,其本身若非當年與魔族一戰重傷所致,同樣受得起四海八荒的朝拜。
當年魔族一戰由魔尊的嫡親妹妹烯灩親自領兵,正因為那場戰役賀蘭鴻琰才得知心上人之死與魔族脫不了干係。
待人走遠,季韋氶才反應過來一件小事:不對啊,按常理來說,舞寒情稱他師兄沒錯,不過該喊的是他的姓吧?可她喊的是表字,稱呼上顯得親密了吧!
季韋氶越想心裡越堵,帶著恨意斜向華禎: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華禎剛好也瞥向他,坦然受之,不痛不癢扇著銀花扇帶弟子們散場。
啟文殿內,一直坐著授課的靖文真君難得下來走動。頭一天宿醉未醒,舞寒情不來聽教也就罷了,如今卻一連幾日人來了耳朵沒來。瞧瞧別人家的門徒,為首者位子都坐前頭,她倒好就挑座位偏的坐,而且趴桌上睡大覺。
靖文真君邊講法邊踱步到舞寒情的位置,手中的長尺敲了敲桌面,提醒她該醒醒了。
舞寒情毫不理會,扔了一句“走開,別擾我睡覺”別過頭換個姿勢繼續呼呼大睡。
注意到倆人的動靜,旁人見靖文真君僵如鐵板的臉誰敢出聲?
靖文真君一口氣憋住又敲了兩下,力道加重不少堪比擊鼓。
某財女如遭驚雷:“搶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