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掌教大吼,憤怒地雙目赤紅。
殺了蕭十三,更是逼得殘劍自斷一臂,如此在劍宗肆意妄為,羞辱眾人,現在難道說走就想走?
蘇銘走了兩步,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盯著那個掌教,身上的死氣再度變得沸騰起來:“你想死?還是想讓殘劍再斷一臂?”
霸氣無比的話,讓那掌教頓時不敢再說話。
“沒用的東西,軟骨頭。”
蘇銘哼了一聲,臉上滿是不屑,不再理會,直接揹著賀明的墓碑,提著殘劍那隻斷臂,從容離去,“我兄弟要入土為安,誰敢來打擾,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徑直離開,無人敢攔!
阿飛等人立刻跟了上去,直到離開劍宗大殿,都還沒回過神來。
蘇銘這等於是一人獨闖劍宗,安然無恙回來不說,更是殺了劍宗掌教蕭十三,還逼得殘劍自斷一臂!
“掌門!”
看蘇銘離開,幾個掌教連忙衝到殘劍身邊,“掌門你的傷……”
殘劍那張臉,已經猙獰到了極點,他感受著斷臂上的疼痛,感受著傷口帶給他的羞辱,眸子裡的火焰,宛如已經凝成了實質!
“滴答……滴答……”
鮮血依舊在滴落,殘劍沒有動手處理傷口,任由那鮮血不斷滴落:“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
從劍宗離開,寧缺等人還心有餘悸,擔心劍宗那一群人會發狂衝出來,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但沒想到,他們根本就不敢。
蘇銘身上一隻蟲王,更有英雄冢裡的厲鬼陰魂,這兩張王牌,就能讓劍宗忌憚不已。
一旦蘇銘不要命了,那劍宗如何損失得起?
蘇銘沒有再說話,揹著賀明的墓碑,上了船後,便盤腿坐在那,如一尊雕像,紋絲不動。
“這小子……太讓人驚歎了。”
寧缺忍不住感慨,“剛剛那一瞬間,我感覺雙腿都有些顫抖!”
“嘿嘿,別說是你,我都緊張!”
黃牙老道訕訕一笑,“第一次看到殘劍這麼憋屈,看到劍宗如此低聲下氣,甚至還要掌門自斷一臂,才能保住劍宗的未來,看得太解氣了!”
他知道蘇銘肯定不會釋放那些厲鬼陰魂,那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為。
就算要報仇,蘇銘也絕對不會傻傻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知道劍宗賭不起,殘劍更賭不起。
這一把,蘇銘贏得太霸氣了。
“到底怎麼回事?”
阿飛還有些不明白,他本來已經做好了,跟劍宗死拼的準備,但沒想到,從頭到尾他就沒有出手,只有蘇銘一個人,便斬殺蕭十三,更是逼得殘劍自斷一臂!
這般強勢的蘇銘,他從來就沒見過。
“天機路三大禁地裡的東西,誰不怕?”
黃牙老道哼道,“這就叫,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哪怕蘇銘不是真的不要命,但殘劍都不敢賭!”
蘇銘要殘劍一隻手臂,這個籌碼,殘劍給得起,他也必須給,若是再過分了,那殘劍恐怕真會拼個魚死網破,結果就是蘇銘輸了。
這一場賭博,殘劍不敢賭。
他只要賭輸了,那整個劍宗都會元氣大傷,隨之被其他宗門趁虛而入,徹底在三千道門世界消失!
“敢玩這麼大的,也只有蘇銘了。”
寧缺轉頭,看了一眼盤腿坐在前頭的蘇銘,眼神裡滿是興奮,“太孃的,我敬佩這小子!”
一路回到東山島,蘇銘都沒有說話,下了船,便揹著賀明的墓碑,提著殘劍那隻斷臂,徑直去了後山,將墓碑立好,又把那隻斷臂當做祭品。
“兄弟,這是殘劍的手,慰藉你在天之靈,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殺他,也無法抵抗劍宗的報復,但我保證,有朝一日,提殘劍人頭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