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來的很快,快馬只有漢子可以騎。
許多的漢子,騎著許多的快馬,馬蹄聲雜亂無章。
但他們的目的地只有一個,停在‘隆豐鏢局’的門口。
人已經下馬,他們的手中沒有劍,也沒有刀。
漢子門的馬停在了鏢局的外面,人走進了鏢局的後院中,漢子中沒有一個人吱聲,也沒有一個人去看院子中的主人。
兩口棺材已經抬了起來,後面的人跟著前面人的腳步,他們配合的很好,棺材就這樣離開了這個院子。
這裡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這裡的人似乎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
李清看著這些陌生的漢子,他們的腳步很快,他們好像怕這棺材中人突然會跑出來。
跑出來的人是詐死,肯定會嚇死一個活人,李清聽到棺材中很安靜。
張帆已經離開,他似乎已經忘了花和尚是自己躺在了棺材中,也忘了烏鴉是一個大活人。
東方笑的馬臉上依舊掛著笑,他看著離去的漢子們道:“這種人只能這樣去死。”
“這樣死最好?”李清看著東方笑,這個古怪的人按照自己的意圖改變了這裡的一切。
他居然沒有去回答李清的話,也沒有解釋,更沒有說出一句讓李清可以信服的話語,人走出房間看著離去漢子們,他的目光沒有一點好奇。
“我們現在去找影子,”東方笑說完話,抬起了自己的腳,走出了這個院子,他的腳步很輕鬆。
李清知道現在自己沒有選擇,這裡的故事已經結束,雖然沒有一個圓滿的答案,可故事還再延續中。
自己來到這裡只是想知道,什麼人殺了東方笑的門下,這個黑鍋李清不想背在自己身上。
可在這裡無意中卻遇上了阿斌,這個消失很久的夥計,他與夢蝶的關係不一般,他們的關係不止是僅僅相識。
現在的東方笑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人,他輕鬆的步伐,像是去趕一場宴會,這場宴會的主角李清不知道是誰?
院子外是街道,街道上沒有人來打掃落葉,東方笑的腳步落在樹葉上,打碎了落葉的夢。
他的腳步時快時慢,他沒有回頭,身後的李清隨著他的腳步,這一路兩人沒有任何的話語。
李清知道自己任何的問話都顯得是多餘,這個人現在什麼都不會說,他的馬臉上雖然堆著笑,但是這個笑,面對的不是自己。
東方笑邁著輕鬆的腳步在走,這個人一定健忘,他已經忘記了剛剛的一切。
一個人到了喜歡健忘的時候,他並沒有痴呆,而是他不喜歡與人說話,世間的人都一樣。
一個人到了自己努力達到的某個地位時,就變得開始孤獨,也很自然變成了一個話不多的人。
因為他的每一句話都很重要,每一句話都會變成一道指令,他會變成一個只會發號指令的人。
沉默也是一種交流,一切或許就在這不言之中。
回頭之時,兩人只是相視一笑,英雄之交,就如君子之交,君子之交淡如水,多餘的話語只會變成一句空話。
熟悉的街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李清才發現,他們在無言只已經走了很久,街道中的一切都沒有變。
只是天上的太陽變換了位置,它側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