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姑娘本就心中很是純真,何況身在大山谷的這個姑娘,她也許不明白自己想表達的意思,但對這樣的所謂規矩,她們學會的當然只有遵守。
看到李清很吃驚的樣子,大眼睛姑娘眨巴著眼睛,又盯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用自己的小手擋住了她的小嘴,哧哧笑了幾聲。
面對這個姑娘,李清扣了扣鼻子,憂聲言道:“可憐的小雞活著的時候一定很傷悲。”
“它也知道傷悲?”大眼睛姑娘道。
“為什麼它會不知道?”李清依舊嘆息道。
“雞活著就是給人吃的,它能知道什麼?簡直不可思議。”大眼睛姑娘這次低下了頭,瞧了瞧桌子上的雞,然後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
李清默然不在吱聲,他的手拿起了燒雞,用力撕下了唯一的一條雞腿,抬頭遞給了眼前的大眼睛姑娘。
姑娘卻對著李清搖搖頭。
李清瞧著手裡的雞腿,輕聲言道:“雖然只有一條腿,可這是雞身上最好的肉,姑娘怎麼不喜歡吃?”
豈料大眼睛姑娘彷彿似看到了最奇怪的事,側著腦袋瞧著李清,許久才道:“好吃的男人都喜歡雞的腿,李少主難道不喜歡?”
再次聽到如此的稱呼,李清收回了本想說出去的話,開著玩笑言道:“姑娘不喜歡它的腿,若是姑娘選擇,你會選擇雞的什麼?”
“當然是它的胸啊!”大眼睛姑娘快速回答到。
“為什麼會是它的胸?”李清立刻問道。
“聰明的李少主看來並不怎麼聰明,這是一隻母雞,只要是母的胸都很肥,肉很多。”大眼睛姑娘挺著胸膛,對著李清解釋道。
於是李清不由得笑出了聲,但他此刻不敢去瞧眼前的姑娘,這個姑娘說出來的話,就如自己認識的小蝶姑娘,一點都沒過自己的大腦。
他在笑聲中“嗯”了一下,然後才言道:“原來如此。”
李清不由自主的笑,讓大眼睛姑娘微微一愣,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胸前,粉白的小臉馬上泛起了紅暈。
人卻沒有低下頭,反而把自己的胸抬得很高,故意用一種挑剔的眼神瞧著李清。
李清只好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燒雞悠然道:“可憐的小雞,雖是一條腿,聞起來味道的確很香,吃起來一定很不錯。”
“那你為什麼還不吃?”大眼睛姑娘瞧了瞧四周,這裡並沒有多餘可坐下來的椅子,於是她趴在了桌子邊上,用兩隻手支著小巴,看著李清。
一股很熟悉的味道飄進了李清的鼻子中。
這種味道李清不但在紫蝶的身上聞到過,膽子很大的小蝶,她的身上也帶有同樣的味道。熟悉的味使李清明白,萬蝶山谷的姑娘們,她們時常呆在一起。
雖說每個姑娘身上的味都很獨特,但相處在一起的人,潛移默化是她們共同的喜好會在時間的推移中,變得非常相似。
尤其紫蝶的身份本就與眾不同,留在她身邊的人,肯定或多或少會帶有她的喜好。
瞧著手中的雞腿,李清於是咬了一口,他嚼著雞腿看著眼前的大眼睛姑娘。
瞧著李清吃的樣子,等到李清嚥下了一口,大眼睛姑娘才又言道:“你的膽子很大,你居然敢相信我?”
“相信你什麼?”李清並未停下。
“小葉子的燒雞好吃嗎?這麼香的燒雞,可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喜歡吃?”大眼睛的姑娘咕嚕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李清吃到嘴裡的雞肉,停動了下來,無論誰聽到這句話,心裡都會犯疑惑。
在這裡有這麼香的燒雞,居然沒有人願意吃,其中的答案只有兩種,要麼是燒雞有問題,要麼就是製作燒雞的人有什麼問題。
但眼前的大眼睛姑娘她的年齡看起來,並不是很大,這樣的小姑娘難道她的心會很狠毒?李清心裡自然不是很相信。
但從進入江湖中,很多的事實讓李清知道一個簡單的道理,與女人打交道根本不能只去看她美麗的外表。
越是漂亮的女人,通常越會做出讓男人無法理解的事來。
何況是在山谷中長大的姑娘,她們的天真中總會藏著別人不可理喻的孤僻與冷漠。
這些本來就是姑娘們特有的天性,無論這個姑娘天生美麗或者醜陋。
她們對待任何一個男人都有一種喜歡捉弄的心。
李清在停動片刻後,再次遲了一口,而且很快開啟了酒罈子,這個他沒有顯得猶豫,提起酒罈子直接喝了一大口。
自稱小葉子的姑娘倒是愣在了桌子旁,她直了身子,雙手放在桌邊,大眼睛直愣愣瞧著一點都不在意的李清。
“我的燒雞不但有毒,而且酒也有毒,你不怕?”小葉子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