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應該想到他們認識。李清既然認識馮山,自然認識他的僕人,這個道理好像很簡單。
“少主,夫人可好?”老高在說話的時候,慢慢站直了腰。在古城的日子裡,大家沒有見他站直過腰,他很謙虛,見到每個人都客客氣氣,弓腰打個招呼。
“你一定奇怪我們認識?”老高對袁二笑了笑,此時他已經站直了腰,變成了一個身高正常的漢子。
“站直了腰活人真好!”老高像在自言自語。
此時門外衝進了四個漢子,他們得知有人敢在賭場殺人,而且還是袁二的賭坊,這個人一定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圍住了李清,此刻只有他站在軟劍馮山的屍體傍邊。
“是你殺了馮山?”領頭的漢子,看看了李清,又看看了馮山的屍體,他不敢相信,這個年青人會殺了馮山。他們一起喝過酒,一起到過醉吟樓,一起打敗過前來鬧事的番僧弟子,他見過馮山的軟劍很快,劍下沒有活口。
“這個人該死。”李清的話很簡單。
“你可知道我們是誰?我們是這家賭坊的看護,這個地方我們罩著。”領頭的漢子,脾氣很直。他們正在不遠處的酒家吃酒,有個多事的人告訴他們,有個年青的小子來砸賭坊。
“那你們就是主人的看家狗。”李清看了看漢子,回答的很直接。
“小子,你這是找死。”其中的一個漢子開始動怒,他拔出身邊的雙刀,準備撲上去。他已經無法忍受這樣的對話。他們是兄弟四人,也在西域江湖很有名氣。他是天山四鬼中的老三,人稱雙刀鬼劉生。
“父母的願望總是一種美好。他們出生的時候,他們的父母並不有名,可希望他們過的快快樂樂,所以給他們兄弟起的名字是快樂生活。可惜他們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哎!他們不願做人,當了天山四鬼,這就是造孽。”老高的話語好像是在介紹朋友,可語氣充滿了惋惜。
“死老頭,你這是自己找死。”雙刀鬼劉生聽到了老高的話語,雙刀直接砍向了老高。在劉生的心裡,這個老高很謙虛,從不多話,
但今天他的話太多了,而且很難聽。他殺人沒有理由,因為他們在投靠袁二之前,是西域平山的匪首。做土匪的永遠沒有人性。
雙刀鬼劉生距離老高不是很遠,在他跨出一步的時候,老高喊了一“倒!”這雙刀鬼劉生真是聽話,直接撲到在地,雙手的刀從老高的胸前劃過。
“哎!還是老了,好久沒有活動,計算的距離不準了。”老高在嘆氣。
袁二看到了一切,他開始猜測,自己是否是這老高的對手?這劉生倒地的一剎那,袁二看到了他喉結上的飛箭,這是一種暗器,出手的老高沒有人看到他動。袁二這時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一個可怕的名字。
剩餘的三鬼看見老三倒地,頓時睜大了眼睛。在他們的眼裡,老高弱的可憐,不敢相信,在一個字的時間,他們失去了一個兄弟。
這就是失去親人的痛苦,他們感覺世界瘋了。他們只有一個想法,殺了老高。當著一切決定的時候,他們開始動手,三個人一起動手。
一切的平靜只是在一個瞬間,這三鬼只有了想法,可惜永遠沒有了做法。他們的兵器還沒有拔出,他們就在驚訝中已經與他們的老三相聚,這李清已經動手。
等待他的右手離開左手的劍柄,袁二知道這是李清殺的,這三鬼的喉結已經開始噴血,這劍實在太快了。“你們不配和高伯伯動手,他是我的。”
李清的話讓袁二的心在顫抖,如果是自己,行嗎?他看看了自己的鐵手,心中有個信念,他是快手袁二。他又抬頭看著老高。
“哎!你不用奇怪,我就是你想到的人,”老高對袁二笑了笑,是一種苦笑。
袁二嘆了口氣說到:“一隻會飛的貓,竟然在我的賭坊當了五年的管家,我沒有想到。”
世間的事許多的後悔,都是一句沒有想到。其實這只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藉口。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哎!一個名震中原江南的第一盜,會讓人追殺的無處可逃。我就是飛貓高遷。”老高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一個讓人崇拜而又可怕的名字。
“飛貓高遷,少年出道,從沒有一次失手。十四年前突然的失蹤,聽說承服於當時新起的血衣門,當了管家,五年前突然再次失蹤,好像和血衣門的一件秘密有關。”袁二仔細的在敘述。
“青蓮山莊果然不是一般,身在西域,江南的事知道的這麼詳細。”飛貓高遷淡淡的笑了一聲回到。他看到李清的眼眉在聽到青蓮山莊的時候,輕輕的跳了一下,夫人果然與青蓮山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