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丫頭沒有說,這麼做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希望,畢竟這是一個資訊很不發達的年代,如果要是想要找一個人的話,如同是大海撈針一般,就算是放在現在的話,找一個人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只有等到小英自己想通了那一天他自己才會回來,如果他真的是被人給關起來了,那就不會再有什麼希望了。
四叔看著那黑黑的天空,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們該去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大家都已經是竭盡了全力,我也不能夠如此的自私,讓所有的人把手頭的事情都放下來幫忙找他,剩下的事情只能看上天的意思了。
父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臉上充滿了擔心,可是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出言安慰,最後也只能是說到,希望這個孩子能夠自己有福氣吧。
聽到了父親的話,四叔的臉色就是非常的尷尬,這個孩子如果要是有福氣的話,絕對不會鬧出眼前的這些事情。
對於家裡的長輩從來就不知道尊敬,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夠拋棄,他這個人不管是走到哪裡就會給哪裡帶來禍害,如果他要是也能有福氣的話,那麼恐怕旁邊的這些人早就已經福氣滔天了。
四叔只能是苦笑著說到,那就是希望能夠這樣了,三哥我要先回家去了,父親就說到現在外面很黑,我去送你吧。
不用了,我這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女人了,還用得著你送嗎?四叔就轉身走了出去,父親送著他來到了門口。
四叔對著丫頭家裡看了一眼,然後對著父親說到,三哥到時候要麻煩你和丫頭說一下,從明天開始我和小虎就回到酒樓裡面做事了,因為這幾天一直都是在忙著找小英,酒樓的事情都被我們給耽擱了,雖然說丫頭並不計較,可是我覺得自己的心裡卻是很過意不去。
父親露出了一個理解的笑容,家裡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丫頭他當然能夠明白,你不用擔心這些,趕緊回家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四叔離開了之後,只剩父親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看著四叔的背影走神,現在氣溫已經很低了,都已經到了深秋,就連晚上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都要換上了厚被子,可是小英這個孩子到底是跑到了什麼地方呢?這孩子為什麼總是讓人為他操心了,自己也已經是一個做母親的人了,難道不知道他現在的做法是在給爹孃的傷口上撒鹽嗎?又嘆息了一會兒之後,父親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這同時萬里之遙的某一個地方,被手下的這些人嚴密守護在中間的一個帳篷裡依然是點著明亮的燈光。
穿著普通居家服的男人正坐在桌子的前面,就著一旁的燈光仔細得看著一封信。
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就顯得他的五官更加的立體,雖然說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沒有好好的打理過自己,現在這鬍子都已經很長了,可是卻並沒有影響他的外表,這樣的他讓人感覺到更加的嚴肅。
而這個時候他的視線一直都是落在自己手裡的這封信上,信寫了幾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那種淡淡的花香混合著墨香,彷彿又讓他看到了那個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
丫頭一直都是最瞭解自己的人,從來都不喜歡那些華麗的外表,所以這幾張的信上沒有一點點堆砌的詞語。
從頭至尾說的全部都是一些日常瑣事,就好像是丫頭現在就是正坐在了他的對面。
臉上帶著笑容跟他說的家裡面最近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他一邊看著信一邊在心裡面不斷的幻想著這樣的情景。
而同樣的夜晚,丫頭也是在夢裡夢到了少年。
一般的夫妻都是在成親之前兩個人在兩地相思,可是輪到了他和少年,情況卻是完全的反了過來,兩個人在成親以前差不多都是天天膩在一起,一忙著生意上的事情,忙著家裡的事情,可是自從少年去了軍營裡,兩個人就開始了兩地分居的日子。
只希望這一次的事情能夠早一點結束,這樣少年就可以早一點回家了,隔壁的房間裡又傳來了小小的聲音,丫頭仔細一聽。
就感覺到小小好像是在和夫人吵架。
夫人這個做長輩的人絕對不忍心和小小爭吵了,肯定都是小小又在那裡蠻不講理的,你是丫頭快速的梳洗過了之後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又怎麼了?想想我在隔壁的房間都可以聽到你的聲音,你怎麼能夠跟奶奶這樣說話呢?這是不可以的。
看到丫頭走過來,小小立刻跑到了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撒嬌的說道,娘,我怎麼會和奶奶大聲的說話呢?是因為我和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他聽不明白我說的話呀,我都要急死了。
跟聽到這裡丫頭挑起了眉頭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夫人,夫人拿著木梳在那裡非常無奈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