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夜和他手裡的酒,蘇杭雙眼一亮正待一躍而起,卻發現眼前的世界又換了一個場景。
一箇中年男人手持一根小木棍指著他罵道:“臭小子,你這個臭毛病改不了是吧,這麼大的人了還三天兩頭的尿床,你說你羞不羞,今天我要打不死你,我就不是你爹。”
說著一根木棍便朝蘇杭頭上打來,在旁一個面色慈祥的婦女伸手攔下下落的木棍和藹勸道:“巖哥,杭子不就尿個床嘛,你這麼大火氣幹嘛呢!”
“娘,是我不對。你讓爹爹打我吧。”蘇杭對著二人喊道,他似乎有些期待著那根棍子能夠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事與願違,在蘇杭的期待的眼神中,蘇巖、李月二人的身影開始模糊起來,周圍的景物再次歸於虛無。
望著蘇巖、李月消失的地方,蘇杭還沒來得及傷感,背後就傳來一聲哭喊:“哥哥,小荷想你了,你怎麼還不來看望小荷?”
聞言,蘇杭瞪大雙眼,轉過身去,眼前蘇荷正被一個身著碧玉長衫的絕美女子抱在身前,面含淚水的望著自己哭喊著。
絕美女子身旁還站著另外兩人,這兩人蘇杭都認識:碧落含、慕容言。
看到蘇荷,蘇杭的情緒也黯淡下來,正欲向前,他卻發現自己居然身處一輛馬車之上,“籲”一聲,馬車開始朝她們的反方向行駛起來。
看著遠離的四人,蘇杭急了,他想從馬車上跳下,可是他的身體像被禁錮一般無法自控,眼睜睜看著四人漸漸遠去。
馬車速度極快,當四人的身影都開始已模糊時,蘇杭的耳中又傳來一陣的呼喊聲:“小叫花,你放心吧,我會替你照顧小荷妹妹,不會讓別人欺負她的。你可一定要活著回來,我跟小荷在碧雲山等你。”
當聲音漸漸消逝,周圍的景物又一次迴歸於虛無,這次蘇杭眼中再沒有出現新的景物,整個世界只剩下蘇杭一人在虛無中孤獨的佇立許久許久,直到蘇杭耳旁再次傳來一陣嘈雜之聲,這聲音彷彿不屬於這個世間,而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蘇杭仔細聆聽。
“爹爹,救救我。”
“你們這群畜牲、人渣,放開我的女兒。”
在蘇杭刻意的聆聽下,那聲音逐漸真實起來,彷彿就在耳邊。聽得真切處蘇杭暮然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小床上,入眼處,屋子的橫樑上掛滿了風乾了的魚,大大小小至少有數百隻。
“爹”
“夫君”
“你們這群天殺的,居然殺了我爹,我跟你們拼了。”
蘇杭來不及細觀屋內環境,屋外的吵鬧聲再次傳來,定了定神,蘇杭從床上起身朝屋門處走去。
門外,天色有些陰暗,還有蘇杭之前未曾聽到的雷鳴聲轟隆隆不絕於耳,蘇杭望了一眼滿天的陰霾,隨後才將目光落下。
入眼是一處籬笆牆,牆外站滿了人,形色各異,有驚恐的,有哭泣的,有漠然的,也有一臉幸災樂禍的,但是大多數人都是滿臉悲憤。
隨後蘇杭的目光落到了籬笆牆內,牆內有一群黑衣人,這群黑衣人正對著蘇杭站立,在黑衣人身前離蘇杭近一些的位置,有一個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夫君,你不能死啊...”
在男子身側還有一個女人,這女人正蹲在男子身側無助的哭喊著,顯然是倒在地上那男人的妻子。
在哭喊的女人身側還有一個少年,當蘇杭看到少年時,這名少年正抄起一根扁擔朝他身前的那群黑衣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