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紋章學中鷹代表洞察力,勇氣,力量和不朽,也被視為天空之王,上帝資訊的傳遞者,這種紋章在平郷大陸之上並不少見,但是能以雙頭鷹為國家象徵的,最為著名的就是那被歷史學家稱為“失落之國”的卡珀爾恩。
但是羅牧也是直到現在才知道失落之國的真正名字,似乎這個名字伴隨著某種詛咒或是忌諱,無論是在史書之上,或是各類課堂的教材之上,都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以“失落之國”的名字一筆帶過。
但是羅牧卻在伊格尼茲的資料上,曾見過這個國家獨有的雙頭鷹國徽,這才將卡珀爾恩認了出來。
卡珀爾恩根據史料記載曾是迪斯卡特帝國的一個富庶的附庸國,國家雖然不大,甚至國土都比不上迪斯卡特的一個大型城市,不過這裡的人民心靈手巧,並且極為團結,卡珀爾恩生產的盔甲兵器,不僅質量上乘,而且都有著極為精緻的做工,迪斯卡特的戰士都以能擁有一柄卡珀爾恩的武器為榮,卡珀爾恩的手工藝品更是享譽整個迪斯卡特帝國。
卡珀爾恩附庸於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帝國之一,自然不必擔憂任何戰亂,在那個年代,只有迪斯卡特帝國出兵侵略別人的份,並且卡珀爾恩為了方便經商,甚至於在長久的歲月演變之中,將王城的城牆都修建成了更加方便的低矮城牆,再加上卡珀爾恩國民的熱情好客和地理位置的優越,當時迪斯卡特帝國內總有人說,卡珀爾恩是最適合養老的國度。
可就是這個富庶而安逸的國度,竟然在一天突然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在坊間傳聞,是卡珀爾恩為迪斯卡特王室製作的盔甲出了紕漏,被迪斯卡特暴戾的國王一夜直接滅了國,但是更多人完全不相信這個理由,因為迪斯卡特帝國雖然侵略惡行不斷,但是迪斯卡特卻也是一個極為護短的國度,至少在卡珀爾恩之前,沒有人聽說所過會有那個附庸國被迪斯卡特王室刀劍相向。
但是迪斯卡特王室卻從未站出來對這件事進行解釋,而是保持了沉默,史學家們對這段歷史也是言語含糊,諱之莫深,但是卡珀爾恩的陷落直接導致了迪斯卡特其他附庸國的人心惶惶,甚至有些附庸國趁著這個勢頭想煽動其他附庸國脫離迪斯卡特的控制。
在最後,迪斯卡特雖然並未解釋卡珀爾恩的事情始末,卻是真的用雷霆手段血洗了那些蠢蠢欲動的附庸國,讓他們徹底元氣大傷,老實了下來,也是這樣的歷史發展,才讓“失落之國”這個名字被留在了歷史之上,作為史學家們批判迪斯卡特暴戾政權的手段。
可是此刻羅牧站在卡珀爾恩的王宮臺階之上,望著那風雪停歇後,在城鎮中漸漸爬起身的屍體們,他知道無論是傳聞或是記載,都不過是為了欺騙民眾們的手段罷了,有太多的的事情被埋葬在了這裡。
此刻的遠方,就在羅牧之前離開廢墟城鎮後留下記號的地方,弗洛狄克正彎腰檢視著羅牧留下的印記。
弗洛狄克已經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披在了秋的身上,此刻他就穿著一條筆挺的西褲,和一件純白的襯衫,儘管在這大雪紛飛的世界中,弗洛狄克的衣領仍隨意的散開著,此刻他半蹲在地上,潔白的襯衣被後背拉出了一道充滿衝擊力的弧線。
秋就站在弗洛狄克身後,弗洛狄克把大衣交給她自然不是怕秋冷,而是那個被兩人拼了性命救下來的嬰兒就抱在秋的懷裡,秋和弗洛狄克有充沛的魂力護體,自然不畏寒冷,但是嬰兒卻不行,弗洛狄克的大衣將秋和那個嬰兒都裹在了裡面,此刻秋只在大衣的衣領處露出了一張臉。
秋那冷冽的表情似乎也被此刻的略顯可愛的動作沖淡了不少,也有可能是弗洛狄克剛才的捨命相救讓秋真正相信了面前這個隊友。
這個世界其實並不大,並且有邊界,兩人從雪崩的地方離開後,憑藉著秋對雪與冰的掌控能力,根本不存在迷路,兩人向著一個方向一直進發,最後來到了這裡。
羅牧留下的印記用殘留的魂力固定在地面上,上面寫了一行字,簡單的描述了兩人的經歷和去向,並且弗洛狄克能從魂力的逸散程度上判斷出,羅牧和西瑞思離開的時間並不長,也就一兩天左右。
弗洛狄克站起身望向秋,卻被秋此刻少見的樣子看的一愣,秋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問道“寫什麼了?”
弗洛狄克暗罵了自己幾聲,說道“他們向路那邊去了,羅牧還讓咱們小心圍坐在火堆邊人,具體情況沒說的很清楚”
秋點了點頭,說道“那快些找他們匯合吧”弗洛狄克點了點頭,望向了遠處的廢墟,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不去那邊看看嗎?我覺著這片廢墟非同尋常”
秋看著羅牧寫下的字,搖了搖頭說道“既然羅牧能在這裡留字那就說明他一定進去過廢墟了,既然他沒在這裡逗留,那麼要不是這個廢墟里什麼都沒有,要不就是這裡面有危險”
弗洛狄克略有些訝異的看了秋一眼,秋略微攏了攏衣服,低頭望了懷中的嬰兒一眼,嬰兒似乎被施加了某種技法,一直處於昏睡中,但是秋仔細的檢查過,嬰兒的身體的確沒有任何異常,似乎只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