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夠了,到底想幹什麼?”白夜怒了,已經忍無可忍。
開學以來,最讓白夜頭疼的事,不是路人的矚目,不是繁重的課程,不是無休止的挑戰,而是某個奇葩不明原因的跟蹤。
“嗯?”面前的少女假裝茫然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白黎!初入東臨時,白夜第一個搭話的人。唯一一個對白夜不理不睬的人。
祭典的時候,白夜半開玩笑的無視她,之後就再也沒說過話。
而這個白黎極其古怪,從祭典開始,就對他產生了莫名其妙的興趣,總在有意無意的觀察他。
祭典結束後,這種興趣不但沒有消減,反而愈演愈烈,只要見面,白黎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他,開學後更是發展成了跟蹤!白夜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場比試她都不會錯過。
起初這種跟蹤還是偷偷摸摸的,白夜沒有打草驚蛇,也想觀察白黎,找出她的目的。
直到最近,白黎乾脆藏都不藏了,光明正大的在白夜周圍晃盪。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呀。
“你不是不搭理我嗎?你搭理我了,就要對搭理你的人感恩戴德。”白黎面做無辜的嘲諷白夜。
祭典兩人二次相遇時,白夜給出的冷落白黎的理由是:如果我對不搭理我的人和顏悅色,就要對搭理我的人感激涕零。白黎扭曲了白夜的意思。
白夜揉了揉額頭,哎,這麼小氣嘛,還在為當時他說的話耿耿於懷。
“好了,別裝傻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白夜真的煩了這個古靈精怪的跟屁蟲,對方在他眼前這麼煩人的晃悠,顯然是想攤牌了。
白黎狡黠的笑了笑,上身前傾貼近白夜,瞪著大眼睛,用清脆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挑、戰、你!”
白夜皺起眉頭,挑戰?他真沒想到等來的是這樣一句話。
白夜雖沒有探知修為的能力,但練武和不練武的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白黎或許有些底子,但感覺廢的很,還有那逗笑的跟蹤技巧,怎麼看都不像一個高手。
憑藉什麼挑戰他?目的何在?
白夜滿臉疑惑。
他越鬱悶,白黎越高興,當然不會跟他解釋,繼續神神秘秘的道:“跟我打一場你就知道了。”
白夜雖然慫,但不是無腦慫,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白黎的事情拖到今天該結束了。
無論其中潛藏的是什麼,只要不是針對白月的,他都無所畏懼。
“好。”白夜整個人都銳利起來。
“跟我來。”白黎也興奮不已。
白夜已經忘記了這三個字的詛咒,遠遠低估了前方的兇險。
跟著白黎,來到一處極為偏僻的擂臺。
擂臺多得是,白夜奇怪為什麼非要來這裡。
他不覺得是故意因他到偏僻的地方,之前白夜故意給過白黎很多對他下手的機會,但白黎無動於衷。
“一會你輸了,不至於太丟人。”白黎自信滿滿的解釋。
兩人很快準備就緒。
“開始了?”
“開始吧。”
話音剛落,白夜轟然出擊,竟是一擊必殺之狀。
在白夜的判斷裡,我方強、對方弱,對方要贏,必然是出奇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