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無語,他們的禮物都在大堂上交了,殷鴻煊你要搞特殊,也沒必要這麼張揚。果然不愧是肆意妄為的殷家人。
殷鴻煊拿起第一樣物品,放在剛滿一週歲的殷林面前,這一柄寶氣十足的長劍。
“殷家的傳家寶劍,小心收好。”
又拿起另一樣,是塊看起來很普通的玉簡。
“寶劍雖好,但如果用錯了,就無可挽回,等他識字了,就讓他仔細研讀玉簡中的功法,劍可以丟,功法不能丟,”殷家的未來就靠你了。
眾賓客看著前面小丑一樣自導自演的殷鴻煊,有些想笑,但努力嚴肅起來,開始考慮他在搞什麼陰謀……練功練壞了腦子?
某些練了吞靈決的殷家人,膽戰心驚,難道吞靈決練到深處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是不是放棄比較好。
做完這一切,殷鴻煊轉過身來,冷冷的目光掃過眾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再次拍了怕掌。
護衛和侍女都退下,一隊豔麗舞女走到中央,歡愉的樂聲驟然奏響,宴會終於開始。
賓客們也漸漸從剛才奇異的一幕中回過神來,殿內的氣氛逐漸高亢起來,白夜幾人也開始胡吃海喝。
白夜吃的心不在焉,他有點好奇,玉簡中的是什麼功法,殷家人的最愛,吞靈決嗎?恐怕不是。殷鴻煊這人竟也如此有趣。
“白夜,整個殷城的格局,都體現在這一殿之中了。”鄭俊忽然跟白夜搭話,把白夜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來。
“願聞其詳。”我知道就算我不想聽,你也要說。
鄭俊看出白夜有些不耐煩,但他確實有股向白夜介紹這座城的慾望。
“最後面是零散的小世家,他們在殷城有世家的名頭,但沒有世家的力量,其實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數量很多,今天殷鴻煊只請了主城附近的幾個。”
白夜看著坐在最後面,侷促不安,唯唯諾諾賠笑的那些人,嘆了口氣。
“再往前李、孫、錢、周,四大家,是除殷家之外殷城力量的主幹。分散在殷城各地。他們的力量單個拿出來不如殷家,但加在一起,即便是殷家也不能比。”
這些是殷城封建統治的受益者、維護者,在這樣的形式下,即便是殷家想改變恐怕也不容易。
“我們身後這些,都是殷家的直系、旁支的分家,同樣分散在各地,牽制著四大家的勢力。”
這些才是殷家統治的主要力量嗎?白夜看著這些人張揚跋扈、神經兮兮的人,有點不信。
“我們身邊的兩位加上殷鴻煊,盈盈的三個哥哥,殷城的大事都是有他們來拍板,那個看起來文雅的是殷鴻煊的弟弟殷鴻逸,政務方面多是他在負責。面目最老的那個是殷隘,負責殷家和各世家的一些各做專案,在各世家遊走最多的就是他。而殷城的府衙府衛、護衛這些武力,都掌握在殷鴻煊手裡。”
盈盈的這幾個哥哥里殷鴻煊最年長,卻看起來最年輕。殷鴻逸給人感覺溫文爾雅十分和善。而殷隘則是一副刻薄的樣子。奇怪的是他們的位置並不遠,以修煉者的聽力應該完全聽得到鄭俊評頭論足的話,卻沒有什麼表示。
這讓白夜意識到,鄭俊似乎在殷家的地位很高,整個殷家,只有殷鴻煊敢給他難堪。
“最後是本應該坐在主席位置上的殷城主,他是殷城權利最大的人,並且掌握著殷城最強的力量,唯一一隻正規軍,衛城軍。”
我都忘了……我來參見宴會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見見這位殷城主嗎?兒子的週歲宴都不來,怪不得殷鴻煊這麼肆無忌憚。
白夜終於想起來他來參加週歲宴最初的目的。顯然他的目的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