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白夜和白月沒有回瀑布邊的住所,而是住在了殷家。
盈盈當然非常歡迎,最開始的幾天整體帶著白夜他們東逛西逛,玩的也蠻開心,不過很快就膩了,這裡果然還是很缺乏像樣的娛樂專案。不像現世,一臺電腦,插個網線,就足夠娛樂至死。
除了白夜有時會去翻翻盈盈的藏書之外,打撲克成了四人的日常。期間姐弟二人也有去成裡轉轉,不過沒發生特別的事。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白夜向鄭俊告發了逸仙的存在後,果然每天都有人去騷擾逸仙,那個老變態終於不厭其煩,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當白夜和姐姐第二次來到東城的酒樓,看到原本逸仙所在的講臺,如今空落落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失去說是先生的酒店,客人明顯少了很多,作為補償,白夜和姐姐在這裡愉快的大吃特吃了一頓。臨走還給了小費,掌管和小二都十分感激。
說起來白夜獸鬥場贏得那三百萬,竟然沒了訊息,盈盈送的那顆珠子大概是贖不回來了,還好盈盈真的不在意。
說起來白夜還是向盈盈提出了,喬裝打扮,一起出去的建議。但盈盈以“不想偽裝成蟲子”這樣的理由拒絕了。
直到盈盈的哥哥殷鴻煊,來到盈盈住所探望,這索然無味的生活才稍微有了點起色。
殷鴻煊帶著幾名護衛入院,隻身走進客廳,護衛看守在房外。僕人前去通報,丫鬟看清楚來客,連忙為他準備好精緻的點心,茶水。
殷鴻煊看著這些嬌媚的丫鬟,眼中閃過一絲慾念,又很快被壓制下去。
“你們先下去吧。”他對小心翼翼地站在客廳中的丫鬟們下令。
此時四人日常沉浸在撲克遊戲當中。聽到僕人傳來的訊息,勝利在望的盈盈咬牙切齒,危在旦夕白夜歡欣鼓舞,白月無所謂的把牌放下鬆了口氣,表示演的好累,鄭俊愣愣地拿著牌嘆了口氣,麻煩的傢伙又來了。
盈盈黯然神傷的去見哥哥,白夜愉快的扔下手中的爛牌,跟上去看熱鬧,白夜去了,白月自然也不會錯過。
可奇怪的是,被殷鴻煊所極度厭惡的鄭俊,雖然臉色不好,但還是跟上來自找麻煩。大概是怕,萬一有什麼變故,不去的話來不及反應。
殷鴻煊,還是那副浮誇的打扮,隻身一人坐在客廳中喝著茶水。還是那副張揚跋扈的樣子,不過相比於上次見是可怕的神色,已經緩和了不少。
“哥哥,你來的真不是時候。”盈盈氣嘟嘟地說著,順手拿了塊點心塞進嘴裡,狠狠地咬了幾下。
“想你了,就來看看,打擾到你了嗎,對不起。”殷鴻煊說的很艱難,似乎在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這樣的話真不敢相信是從殷家人口裡說出來的,殷鴻煊面對盈盈時總感覺矮了一頭。
“這是翎鵲羽做的綵衣,是我帶給你的禮物,抱歉了。”殷鴻煊眼角抽搐著從袖中拿出一個禮盒,伸手放在盈盈面前。
翎鵲算是北大森林中常見的鳥類,神奇的是它們羽毛的顏色五花八門,任意兩種顏色的翎鵲結合,它們的後代的羽色,可能是位於兩種顏色之間的任何一種。
翎鵲羽毛水火不侵,刀劍不破,是一種十分優良的製衣材料。
盈盈好奇的拆開來看,是一件長裙,以藍為主,七色為輔,十分好看。
盈盈似乎覺得滿意,終於忘了剛剛打牌時的鬱悶。
殷鴻煊見盈盈滿意,神色好了許多,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姨……娘,還好嗎?”。
盈盈似乎沒聽見的樣子,隨意的坐下。
殷鴻煊見盈盈的反應,心中有些堵悶,又注意到旁邊不遠處的鄭俊,一股戾氣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