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鋪就的山道泛著青綠，在肆意生長的林木間蜿蜒曲折著，兩側不時能看到有木屋孤立著，都是十分簡陋。
“這就是劍山？”少年不停打量著，眼睛裡都是震驚。
劍山的名頭很大，這裡卻是破敗姿態。
“是啊，怎麼了？”趙一點頭。
“這裡……”少年指了指不遠處的屋子，“你們不修一個好一點的住所麼？”
“有什麼用麼？”趙一反問。
“額……”少年被這回答噎住了，“是沒什麼用。”
“哈，逗你玩的。”趙一突然笑了起來，“劍山上也有華麗的地方用來接待客人的，只是因為封禁的原因一直用不到罷了。”
“哦。”
這條崎嶇的山道不算長，趙一撥開前方樹葉，少年的視野隨之變得開闊。前面是一處廣闊平原，足有十餘里，各種演武場與院落坐落其中，再往前就是無盡的天空。
少年望著遠處高天，他第一次以平齊姿態看那無盡的天，頓生無盡豪邁情緒，一時間被這副景色迷住、沉浸於這份感觸中。
“你先等我一下。”趙一叮囑後就急忙離去。
少年一身低落情緒盡去，他舒了一口氣，緩步向前行去。
“嘿，你是跟著趙一大師兄上來的麼？”
少年正向著天際行去，一旁突然有聲音響起來，當即順著聲音看過去，那裡站著一個提劍的小姑娘，個頭比自己高一點，臉上盡是好奇。
“是。”少年點點頭。
“我們劍山可厲害了！”小姑娘立刻自豪起來，“你是準備來拜師的麼？”
少年搖了搖頭。
“你真是從下面上來的？”小姑娘又問了一遍。
“是啊。”少年再度點頭。
“那……”小姑娘靠了過來，“那你和我說說下面是什麼樣子好不好？”
“劍山下……”少年想了一下，竟不知要從哪裡說起，於是反問道，“你先和我說說你現在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吧。”
小姑娘眨了下眼睛，近乎不假思索，“練劍呀。”說著又將長劍拔出揮舞一番，“就是這個樣子。”
“那其他呢？”少年問道。
“其他？”小姑娘疑惑起來，“打坐麼？”
“除了練劍打坐比武，沒有其他的了麼？”少年問道。
“有的時候還會有師兄師姐來指點我。”小姑娘笑了起來。
“那你有什麼開心的事情麼？”少年問道。
“你這個人好奇怪哦。”小姑娘瞪著少年，“明明是我先問你的，你不說就算了還一直在問我。難怪師兄師姐都說山下的壞人多。”
少年聞言笑了起來，“你問我山下怎麼樣，可山下的事情那麼多，我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自然是要問問你喜歡什麼了。”
小姑娘眼睛當即亮了起來，“我喜歡的事情可多啦，師姐做的甜點，師父的誇讚，還有學習新的劍法！”
小姑娘眼睛明晃晃的，十分通透。
少年想了一下，“那我就說說下面的好吃的吧。”
“好吃的？”小姑娘問道，“能有這個好吃麼？”她從儲物戒裡取出一份甜點遞了過去。
少年接過來看了一眼，一個普普通通的甜米糕，模樣倒是規整，只是色澤有些怪異。
“你不想吃麼？”小姑娘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