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話是什麼意思？”酆墨淵追問。
上官正天領著小秋向山谷那邊近了一點，他凝視著山谷，“你朋友的狀態很奇怪，生與死只在一念間。”
“這位道友，你能不能說的清楚些？”酆墨淵越發迷茫。
“借劍塔威勢將自己逼入死境，將全部潛力釋放出來，以最盛狀態破開自身極限，你朋友氣魄少有人可比。”上官正天驚歎，若非他也經歷過這樣幾次，又怎麼能說的這麼清楚。
“你的意思是他性命無虞麼？”酆墨淵問道。
“這就要看他自己了，在刀尖上行走，墜下便是無生。”上官正天目光閃動。
“你怎麼知曉這般清楚？”酆墨淵皺眉看向上官正天，懷疑他根本就是在胡謅。
上官正天微微一笑不做解釋，他轉身看向秋水，“劍塔一時半會也進不去，我們先去附近尋個住地吧。”
上官秋水點頭同意。
劍塔所在的山谷雖顯荒涼，四周卻有不少城池，不過半日路程，兩人就住進了客棧。
“許久沒接觸人煙了，難得碰見這般熱鬧的集市，起了幾分新奇感，陪我出去走走吧。”上官正天看著秋水詢問。
上官秋水微微搖頭，“哥哥你去吧，我不喜歡吵鬧。”
上官正天臉色微暗，卻是笑著說道，“那好，那我帶些點心回來。”
街道上人來人往，喧鬧叫賣聲此起彼伏，上官正天隨意行走、漫無目的。
“這位才俊請留步，你面色紅潤、喜氣相隨，近日或有財運相伴呀！”一人扛著白底黑字的方旗攔在上官正天前面。
上官正天看了他一眼，身身八卦道服、頭代南華巾，眼睛中隱約有光芒劃過。很普通的道人裝扮，很普通的算命先生，這並不足以讓上官正天止步。
但上官正天卻還是停了。
因為他察覺到這道人身具靈韻，他想仔細感知此人修為，更是如霧裡看花很不真切，這越發讓上官正天感覺奇怪了。
算命的行當從來都是與尋常人打簡單，賺取的是世俗的銀兩，與修行無益。
“你想說什麼？”上官正天問道。
“雖說財運相伴，可若是不主動爭取，終歸是過眼雲煙、不可成真吶。”那人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我不求財運。”上官正天微微搖頭。
那算命的眼睛微動，“財運之事對尋常人來說自然是最大的事了，落在閣下眼中自然當不得什麼事，所以我想說的當然不是這財運的事情了。”
上官正天並不回應，只是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有道是福禍相依，相伴而生，既然閣下財運已至，怕是不久之後要遇上一場災禍了。”算命的搖頭不止，似乎替上官正天感到難過。
“莫非你有破解之法？”上官正天問道。
“天理難變通，人道可更替。”算命的大搖其頭，“災禍既已命定，自然避無可避，哪裡有什麼破解法。”
算命的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似乎在吊著上官正天，但上官正天沒再多說一句，只是看著他，他只好繼續說道，“不過嘛……”
算命的故意拉長了腔調。
上官正天還是靜靜地看著他。
“這位小兄弟，你倒是說句話呀。”算命的無奈開口。
“我在等道長的破解法。”上官正天說道。
“白聽的麼？”算命的翻了翻眼睛，“給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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