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的作為帶動了一批人,三派許多弟子開始效仿,他們深入魔族群中,試圖斷去魔族後援,直接釜底抽薪。
他們做的沒有錯,可惜人魔兩族參戰人數太多,他們所作所為如同杯水車薪,根本看不出效果。
君玄殺到近乎瘋狂,他全身都染上黑色血液,手持一柄雷光閃耀的長矛,周身魔物已經堆成一座小山。
“我已經盡力了。”君玄看著左右,轉身向停水灣方向走去。
魔族已經殺紅了眼,哪裡肯讓他活著離去,無數魔人魔犬擋在他身前,可電光迅猛,它們哪裡能攔得住?
停水灣處的戰鬥已經結束,所有人都被悲痛的情緒包裹。君玄行走其間,心頭嘆息連連,但是他也沒有什麼辦法,整個西州的人都在掙扎,連他也是如此,只是他站在了比大部分人更高的位置。
“師兄!”女子奔了過來,臉上帶著憂色,不住圍著君玄轉動,不停打量他有沒有受傷。
“師妹你做什麼?”君玄見她轉個不停,不由問道。
“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呀。”女子回應,說著取出手帕替他擦拭臉上汙血。
“沒事,待會我去洗澡換件衣服就好了。”君玄阻止女子,問道,“師妹,你聽過智慧這個名字麼?”
“智慧?”女子驚訝起來,“那可是金光寺曾經的佛子呀,悟性根骨品行一樣不差,天生與佛法有緣,聽說十歲時就破入了天境。”
“哦?”君玄皺起了眉頭,想來剛才碰見的和尚不是這人,修為對不上。
“不過後來出了不少事情,智慧這個名字也就淡了下去。”女子並沒有停,因為關於智慧的事情並沒有結束。
“什麼事情?”君玄好奇。
“殺人。”女子靠近君玄耳朵小聲說道,“凡是做惡的人,一概不留,盡數殺除。”
君玄一愣,師妹口中的這個智慧應該是個極端者,他眼中世界非黑即白。
“師兄你似乎不覺得奇怪呀?”女子一直在看著君玄的表情,發現他並沒有什麼變化。
君玄衝她微微笑著,“這人間,殺人有什麼奇怪?”
“可是他是和尚呀!”女子強調起來。
“和尚也是人呀,也有喜怒哀樂,會殺人不是很正常麼?”君玄並不覺得詫異,“後來呢?”
“後來金光寺的主持就將他鎖進了舍利塔,讓他靜心讀經。可是不知道生出了什麼變化,原本一心向佛的智慧竟然在舍利塔中焚燒起了佛經,後來有人發現阻止了他,可他已經佛心破碎,跌下了天境。”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君玄疑惑。
“這種沒有光彩的事情怎麼可能放在臉面上呢,師兄接觸的人誰又會提這種八卦事情。”女子笑了起來,“不過這件事情在我們弟子間傳播得倒是挺快,知道為什麼金光寺那裡沒有人做壞事麼?”
“不知。”君玄哪裡會在意這種事情,直接搖頭。
“都是被智慧殺怕了。”女子一臉感嘆,“和尚能像他這般的,百世不遇。”
君玄笑了笑,看來他碰見的那個應該就是了。
魔族暫退,破碎了人族多少顆心,人族的休息處變得更加沉默壓抑。
這時天際突然有聲音迴盪,“停水灣的人皆可以前往落雲亭修習一段秘法。”
這句話在空中迴盪幾次後消散,所有人都看向了落雲亭方向。
逝者已矣,生者猶待。
沉溺於悲痛根本不能起半分作用,停水灣處錯過下來的人都知曉這個道理,人們開始有序向落雲亭行去。
御劍決、紫金雷法還有藏玄經都是很強的法,並不是拿來就可以修煉,各自有各自的引子,也就是入門法決,每個人都可以選擇其中一個進行修習。
在功法的作用下,人們暫時忘卻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