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無極一臉煩悶,他嘗試了多次,終於確認自己脈絡盡毀了,一絲靈氣都無法凝鍊。
“老鬼,老頭?”蔡無極在腦海中喊著,可是沒有人回應。
“哈,現在倒是對這個地方越來越感興趣了呀。”蔡無極低語著,“不過要先解決身體的問題。”
他低著腦袋看了看身體,想要動一動手都覺得萬分疼痛。
“斷了麼?”他歪過頭想要看看手臂的樣子,可惜那裡有被子蓋住他看不到,“可惡的女人。”
真的是什麼都做不了了,蔡無極哈哈笑了兩聲,隨後兩眼一閉,沉沉睡去。
當蔡無極再度醒來,已是夜間,一盞小燈晃動著,悄悄驅散了黑暗。這時手臂上傳來一陣疼痛,他歪了歪腦袋看去,那女子已經回來,正在試圖用兩根木板夾住他的手臂。
“你醒了呀,可能會很疼,你咬著這個吧。”女子察覺到蔡無極的甦醒,停下手中動作,遞了一塊木根過來。
蔡無極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今天下工時我特意問了下村裡的大夫,他教了我怎麼處理斷肢,可惜我比較笨,什麼都沒有學會,只記得他說要把受傷的地方固定住。”女子解釋。
蔡無極一陣無語,又聽見女子在說,“可能會很疼,大夫說防止出什麼意外,最好讓你咬一塊木頭。”
“你讓開來。”蔡無極想看看手臂什麼樣了,女子一直遮擋著他的手臂不讓他看到,他只能覺得手臂很痛,感覺不到其他。
“你還是不要看了吧。”女子不情願地看著蔡無極,最終在他目光中敗退。
隨著女子的讓開,蔡無極也是看到了想看的東西,怎麼說呢,他唯一慶幸的是手臂還在吧,其他真的沒有什麼值得開心了。
蔡無極突然想到了麻花果,實在太像了,讓他很難忍得住。
蔡無極昂起腦袋,不再看那手臂,“幫我把它掰回來吧。”
“大夫說不要去糾正這些,你可能會死的。”
“掰吧,我死不了。”
蔡無極看著上面,似乎在數著房梁什麼的。
女子糾結了一會,一邊小心的將彎曲處擺正,一邊注意著蔡無極的表情,他一直很平靜,似乎真的不疼。
真的不疼麼?怎麼可能會不疼,只是蔡無極不在乎罷了,如果心疼會死的話,他早已經死了多少次了,他曾經從苦痛的深淵中爬出,那一刻他再也不在乎什麼疼痛了。
再痛,比得上心碎麼?
女子做這些並不困難,蔡無極的手骨應該是斷成了許多塊,就像是在捏泥人,根本沒有阻力。
“我替你把扭曲的地方轉過來,痛的話你就說。”女子發現蔡無極真的不疼,開始越發大膽起來。
就這樣,一個不懂得看病的人給一個不在乎疼痛的人重塑斷體,就像捏泥人那般。在女子忙碌了近半時辰後,蔡無極的左手總算是有了人的手臂的基本模樣了。
“原來治療骨折這麼簡單呀?”女子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躺在床上的蔡無極差點沒被她逗樂。
“你最好不要給別人治病。”蔡無極出口警告她。
“哦。”女子也曉得自己的斤兩,不由好奇問道,“你以前是個仙人麼?”
蔡無極直接合上了眼睛不去理會她。
女子也沒有繼續追問,她替蔡無極蓋好被褥後就走了出去,一刻鐘後又走了回來。
“你以前是仙人不用吃飯,現在可不行,我把粥熱了一下,再不吃又該冷了。”女子還是像早上那樣,將白粥遞了過來。
蔡無極沒再拒絕,任由她喂著自己。
看到蔡無極終於肯吃飯,女子微微笑了起來,將屋裡收拾了一下,最後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女子,蔡無極冷笑了一下,沒說什麼,直接閉眼入睡了。
第二天大早,女子就離開了,連飯也沒有給蔡無極留,這一點讓他有些惱火,他能感覺到肚子裡像有火在燒。
直到中午的時候,女子匆忙跑了回來,“抱歉呀,忘記給你做早飯了。”說著就開始忙碌起來,沒多久就端回來一碗熱騰的白粥。
匆忙將白粥喂完,女子又急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