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小武秋水誰也沒有提客房之事,就在兩人準備進屋的時候,松音擋住了他們。
“松音姐?”秋水疑惑道。
少女並不回答,只是將秋水拉到一旁問道:“小姐,你是準備和他同床共枕一起睡麼?”
秋水羞紅著臉,未點頭也未搖頭。
“小姐,你太傻了。”松音一邊偷偷看著小武,一邊小聲嘀咕著,“你聽沒聽過男人都端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沒有。”秋水搖搖頭。
“反正就是你不能全部給他,你得吊著他。”松音很是鄭重。
“什…什麼意思呀?”秋水微微低頭,很是羞怯。
“就是讓他去客房!”松音聲音大了一點,“讓他感覺到若即若離,這樣才能讓他一直對你好。男人吶,都是喜新厭舊始亂終棄的人。”
“松音姐,你都在哪裡聽到的東西,小武他不是這樣的人。”
“族裡的人都這麼說的。”
這邊兩人爭論不休,那邊小武也聽明白了大概,當即開口道,“小秋,我還是睡客房吧,不然終歸有些閒言碎語。”
“我不在乎。”秋水滿臉通紅,但她眼神很是堅定。
“乖,明早再來看你。”小武捏了捏她的臉,讓松音將他帶去客人住處。
九龍城的彎子太多,松音帶著他七拐八彎地走了很遠,終於到了那處客房地。這裡幾乎沒有人,想來真如守衛所說那樣。
松音將小武帶到這裡就離開了,這裡的每個小院都有一奴一婢負責清掃,倒也不用松音忙碌什麼,只是交代了一聲就可以了。
“公子,奴婢服侍您沐浴。”婢女與奴僕一同搬了桶熱水進來,那婢女上來就開始扯小武的衣服。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小武一陣手忙腳亂,連忙將兩人推了出去。
就在小武脫了外衫的時候,房中多出一道氣息。小武抬眼看去時,身形不由一震,舊日悲痛回憶再度湧上心頭。
“你在恨我?”那人語氣很是冷漠,眼中分明是嫌棄。
小武只是看著那人,他沒有說話,這裡是九龍城,他說與不說沒有什麼區別。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很討厭你。”那人繼續說著,同時周身威勢緩緩提起,鋪天蓋地般地壓了過來。
小武依舊沉默,他不知道這人究竟要做什麼,在未察覺到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他沒打算逃走。一方面小秋還在這裡,一方面他沒有多少把握能從九龍城裡逃走。
倘若真的打起來,只能麻煩秋水了,小武這麼想著。
“你在想什麼?”那人疑惑道,“小秋她不會察覺到這裡的事情,沒有人會來替你求情。”
小武看著那人的眼睛,緩緩開口,“那年你可沒有這麼多廢話。”
那人聞言不由一怒,氣勢直攀高峰,小武一聲悶哼,終究就是扛了下來,他雙腿站得筆直,眼睛中帶著一絲不解,“你尋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那人不再說話,氣勢一收,自顧自地到了一旁椅子上坐了下來,小武等了許久也不見那人有離去的打算。
“上官烈,這裡是我的房間。”小武又怒又無奈。
上官烈就像是沒聽見一般,眼睛都快眯上了。
“我要洗澡!”小武對著上官烈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