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正天倒了下去。
那顆星辰秘寶被打成兩半,去勢不減地撞穿上官正天身軀,骨頭碎了大半,力氣盡散的他已經無力站起,仰面倒了下去。
圍困殿宇的十餘根石柱倒塌大半,那處屏障早已被撕碎,只是之前一陣衝擊太過強烈,此刻竟無一人能走出這片山頂廢墟。
大長老吐出一口血水,身形搖晃著,始終沒有倒下,他緩緩向倒地的上官正天走去,眼中慾望毫不掩飾,如同跳動的焰火。他想要將上官正天整個吞下。
大長老行走極慢,這一刻才像是壽元將盡的樣子。就在他離上官正天還有三步時,一道身影搶先他一步將上官正天抓起,掉頭就像山下奔去。
此刻的白延之活像一隻猴子,提著上官正天在院落間上竄下跳,幾個起落就沒了蹤跡。
“追!”大長老看向李守玉,而李守玉更是在赤陽宗大長老開口前就追了上去。
老人看著四周,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早已超出他的預料,有些事情已然由不得心了。雙目漸轉冷漠,他心知這裡所有人都不能離去。當即看向眾人,猛然發覺又少了一人。
原本被上官正天砸中又吐了血的木兩橫,理應躺在牆角才對,可現在那裡卻只有一灘血水,不見木二身影。
老人一手揉了揉眉心,另一手指尖觸及腰間一塊玉佩,看不見的訊息瞬息傳達至某人腦海。
未己,有人從雲端落下。
“老頭子,有什麼事?”若是上官正天尚在此處,定然會認出說話這人不久前還是自己的“婢女”。
“小玉,你去幫一下你師兄,他可能要吃虧。”老人沒有在意那少女對自己的稱謂。
“他呀,吃點苦頭才好呢。”被叫做小玉的少女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開始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
“你記得去就好。”老人也是無所謂。
“哼,臭老頭子。”小玉甩了甩衣袖,向山下掠去。
老人看了一眼離去的少女,衣袖一揮,虛空中的靈氣化作鎖鏈,探出虛空將所有人牢牢捆住。
“你要怎樣?”韓雲喝問道。
老人並不答話,掩嘴連著咳嗽了幾聲,手心盡是血水,他悄然收手入衣袖,緩緩走到破碎的臺階前,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這一地狼藉。他從未想到一個上官正天竟能無視境界壓制硬抗自己,更是碎了自己秘寶。現在他心脈有損,舊傷又犯,本就不多的壽元又削去幾分。若非補齊了紫參,真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另一處,白延之已經到了山下,卻有人擋在了他前處。
“白兄,你帶著他怎麼能逃得掉?”李守玉問道。
“本就沒打算逃。”白延之笑了笑。
“哦?還請白兄解惑?”李守玉疑惑不解。
“我且問你一個問題。”
“白兄儘管開口。”
“且不論你家大長老會不會繼續對其餘人動手,倘若他上官正天死在了清源山,對你赤陽宗有何好處?”白延之指著手中已經昏迷的上官正天說道。
“看來白兄是故意引我離開山巔了。”李守玉明悟,隨即開口道:“若是上官正天死在這裡,其他人都不會有事。屆時大長老將不再是大長老,我赤陽宗將協同九龍城一同追捕他為死去的上官正天覆仇。”
白延之聞言搖了搖頭:“你們身處北地,雖知曉九龍城的聲威,可沒有親眼看一看,終歸不能感受到那種恐怖。九龍城沒有你們想象中那般好招惹。”
白延之頓了一下又道:“這上官正天也不如你想象中那般好對付。”
“上官兄能為著實令人驚訝。”李守玉一臉欽佩,“可惜他已經昏迷。白兄,將上官兄留下,李某恭送你離去。”
這時,又有一個腳步聲傳來,隨之是一句:“現在,是二對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