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殿之中,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正對周筱筱上官正天兩人。
一身翠衣的青蘿眼圈通紅,眼神中帶著一絲倔犟。
“我不想牽扯進你們的爭鬥中。”上官正天言明自身想法。
“你們已經牽扯進來了。”青蘿說道,“玄學宗的人或許不會為難你們,但蔡無極與他們不同。”
“蔡無極?”周筱筱低呼道。
“怎麼了?”上官正天疑惑不解。
“我聽過這個名字。族中老人曾告誡我不要去招惹他。”
“有說過關於他的事情麼?”上官正天好奇道。
“沒有,只是說如果碰著的話,能讓就讓,不必和他相爭,說他是一個瘋子。”
兩人說話沒有避諱翠衣女子,這時,翠衣女子順勢接過話。
“我家小姐曾探查過有關他的事蹟,如果兩位願意聽的話?”青蘿小心問道。
“嗯,你說吧。”上官正天點了點頭。
青蘿清了清嗓子,將自己所知關於蔡無極的事情一一說來。
在南土之東的大雲國境內,原本有一個宗派名叫烈火門,宗門很小,不過十餘人。唯一可提的,就只有那門主了。
這烈火門的門主天生體內孕有一道天火,可灼燒萬物,霸道無比,憑藉心頭這朵不滅火,震懾周邊諸派不敢欺凌,縱然宗門坐落諸多強派中,但也過得安樂。
那年,他初入化虛境,心血來潮,起了雲遊之心。與周邊各派只會一聲後,他便飄然而去。
時隔一年,這個門主雲遊歸來,看著派中依然往日模樣,露出一縷笑意。
“師父!”十餘個徒弟早已圍了過來,“師父,這是?”
原本獨身雲遊的門主,歸來時卻多了一個孩童。
“他叫蔡無極。無極啊,這些是你的師兄師姐,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門主指著烈火門的牌匾,捏了捏身旁懷抱古劍的幼兒的手。
“謝謝師父……”
對於一個流浪的孤兒來說,家的意義,比性命還要厚重。
幼年的蔡無極很喜歡這裡的生活,沒有辱罵欺負,沒有飢寒交迫,無須與野狗爭食,不必防備荒野兇獸,師兄師姐們都很疼愛他。
他很快融入其中,盡力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珍惜這裡的每一人,每一物。
“無極,怎麼又偷偷早起打擾庭院了?院子不用你來掃,快來吃早飯。”
“大師姐,我睡不著。以前沒有人心疼我,我過習慣了苦日子。現在大家都對我這麼好,我不做點什麼,心裡頭就很不舒服。”
大師姐憐愛地看著蔡無極,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然後牽著他的手,將之領到飯桌前。
“好了,人都齊了,那就吃飯吧。”說話的是烈火門的大師兄。
烈火門門主早已不食煙火,平時大師兄與大師姐負責門內弟子三餐用度。好在門中兄弟不過十餘人,兩人倒也輕鬆。
大師兄略有古板,平時對蔡無極也是要求嚴格,好在有大師姐護著。每當蔡無極被數落的時候,大師姐總會擋在前面,而這時候的大師兄只是露出“慈母多敗兒”的神色,苦惱搖頭,毫無辦法。
但是蔡無極依舊像喜愛大師姐那樣喜歡大師兄,因為沒有人的時候,大師兄會偷偷塞些吃食給他,為他答疑解惑。
時光飛逝,烈火門從十餘人發展到了百餘人,蔡無極也從一個幼兒長成一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