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這番你可立了大功,今晚我們要拜把子!”姓孫的已經得知事情大概,立在谷外與眾人等候,見到小武時沒有絲毫生疏,一把拉過小武的手,來回摸著,笑得像個掉進屎坑的蛆,小武看著很鬧心。
“快進來,晚上我們好好喝一杯,今天高興,誰也不許攔著!你們先下去療傷吧,我要陪我賢弟好好走一走。”姓孫的揮散眾弟子,帶著宗主夫人與幾位長老,拉著小武的手漫步棲鳳谷,那神情如同牽著剛過門的媳婦兒。
“賢弟,上次的小女孩與少年還有白狐呢?怎麼孤身一人?”姓孫的疑惑道。
小武心中一嘆,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唔,為兄幫不了你太多,你且把所需藥名留下,我幫你留意著,我們賣符咒的訊息靈的很!”姓孫的大著嘴巴說道。
“多謝孫宗主了。”
“賢弟跟我客氣什麼,晚上我們好好喝!”姓孫的又想到什麼,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宗主夫人,壓低了聲音問道:“賢弟,你去過南山那邊,不知道有沒有碰到一個可能是我私生子的少年?”
“啊?”小武一臉迷惑。
“就是一個年紀和你相仿,在城主府門口隨手打賞門衛好些符咒,後來還經常進出城主府,不過這段期間好像沒什麼訊息了。”姓孫的細細解釋一番。
“額,宗主,有些事你聽我慢慢說。”小武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想著如何開口,隨後慢慢將自己的無奈與無助講明,最後才提到那個人是自己冒充的。
“媽了個把子!”姓孫的一跳三尺高,雙目彷彿噴火:“我待你如兄弟,你!你!你竟然如此坑害與我!我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姓孫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幽怨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妻子,就看到宗主夫人哼了一聲,把腦袋扭向一旁。隨後他又右手扶著腰,他覺得自己的腰子可能還需要搶救一下。
那日的情景依舊曆歷在目,他備好彩禮,帶著很少的人偷偷摸摸到了餘府,剛好看見老餘滿臉笑容地迎接自己,難道自己真的犯昏了?他也迷糊了。
在老餘的帶領下,一行人進了餘府,先後恭維一番,說了些沒營養的廢話,隨後姓孫的把戒指中的彩禮一一擺出,老餘眼睛都圓了,他心裡頭納悶,我這剛出關也不用這麼大陣仗啊?
姓孫的看著老餘裝糊塗,先是誇了一番老餘家的姑娘可真俊,老餘大為受用,隨後姓孫的慢慢說出來意,老餘以為自己聽錯了,姓孫的硬著頭皮又說了一遍,心想自己都吃虧喊你岳父了,你還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老餘瞬間變成一個炸藥桶,磅礴靈氣掀翻了房子,姓孫的臉都白了,急忙解釋道:“你家姑娘孩子都十歲了,我少個老婆不打緊,你不能讓你的女兒這麼藏著掖著,娘倆需要父親和丈夫!”
姓孫的感覺當時的自己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魄。
隨後老餘含恨一腳就踢在姓孫的右邊腰子上,聲音透過沒頂的屋子傳開老遠:“忘八蛋,你這個禽獸,老子閉關十年你他媽的連我女兒都不放過!我們幾十年的交情就當是我瞎了眼!今天看我不廢了你!”
姓孫的哪裡敢停,看著殺死騰騰的老餘,顧不上腰子疼不疼了,一路連滾帶爬回了棲鳳谷,還被雲龍教埋伏在外的人在屁股上釘了幾箭。
如今得知自己蒙受大怨,姓孫的欲哭無淚,看著十一歲的小武,還有那明亮的雙眼,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委屈地看著身後的夫人,眼神更加幽怨,宗主夫人又哼了一聲,腦袋轉向另外一個方向。
幾位長老有的說有急事要處理,有的說丹爐忘了看管,還有的說鬧肚子,瞬間沒了蹤影,這種時候他們可不敢留下來看宗主的笑話。
姓孫的大嚎:“幾十年的交情啊!說沒就沒了!結果連人家女兒的手指頭都沒碰上!”
宗主夫人瞬間就不高興了:“沒跪夠是吧?”
姓孫的無奈道:“那現在這事可咋辦?我本來是怕走漏風聲,結果老餘那個大嘴巴子,徹底把自己女兒名聲搞臭了!”
“哼!過幾天讓長清備上薄禮去解釋一二,能娶就娶吧,畢竟人家名聲毀在你手裡頭。”
“夫人,我這心裡頭只有你一人,我沒想那麼多的。”姓孫的口水快流出來了。
“滾!老孃當年怎麼看上的你?”
……
小武被姓孫的拉著小跑,姓孫的一路上又是皺眉,又是傻笑。
“賢弟,你真是不地道,枉費為兄待你如此這般。”姓孫的一邊傻笑,一邊指責小武。
小武無奈地取出那把寶劍:“喏,這是寶劍,那把刀也剩了個把,我丟了。符咒還給你?”小武又掏出一把符咒。
“怎麼可能?”姓孫的目瞪口呆,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