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秋水一人正在發呆。
“不知哥哥是否安然,而我什麼也做不了。小武他要去求道,還要去找尋他的父母,我真的可以留下來嗎?”
秋水不是第一次體會離別之苦,但每一次都是那麼刻骨鏤心,那麼讓人難以忍受。
“三年歡愉換來一生悲痛,縱使你願意,可我又怎麼能忍心……”
“哥哥讓我想清楚,是指長痛不如短痛嗎?”
“可是,真的捨不得啊……”
秋水心如亂麻。
……
上官烈終究是跟了過來,只是並未靠近,遠遠吊在小武身後。
小武出了城主府後,原本有人準備將他捉住,但遠處的上官烈只一個眼神,就讓那些心存他想的人收攝了心中想法。
但是,並非所有人都忌憚上官烈。快出內城城門時,有人突然對小武出手。
那是一道灰影,似乎融於風中,悄無聲息地接近小武,猛的伸出一隻手掌,向小武籠去。
“滾開!”上官烈一聲怒吼,同時踏步出手。
灰衣終究未能得逞,慢了上官烈一步。
上官烈箭步如飛,一拳打在灰影手上,將那人身影從風中逼出。
“十年未展翅,烈鷹依舊這般兇厲吶。”那人慢悠悠道。
來人身著灰色長袍,頭戴斗笠,看不清臉龐,側身而立,身負長劍,站於城門處,擋在小武和上官烈面前。
“孟長然,你想死嗎?”上官烈大怒,雙眉盡挑。
上官家為尋上官秋水將古城翻遍,城中人盡皆知,他將自己攔下,意圖不言而喻。
“哈哈,上官烈,你依舊這般自負。”
上官烈不再說話,單手成爪,一步踏起,如踏狂風,身如電閃,抓向孟長然。
“來得好!”孟長然長笑,一步後退,避開這掏心一爪,背後長劍鏘然出鞘。
兩人出手極快,小武抬眼看去,已經看不到兩人身影,只聽見連綿不斷的叮叮聲,重疊在一起,震得雙耳震痛。
忽而城中狂風大作,原本化作光影的兩人各自分開,上官烈身後展出兩丈長短的翅膀,微微扇動,立足半空,漫天狂風便是源於此處。
孟長然的斗笠早已不見蹤影,此刻長髮亂卷,白皙的面龐露出凝重之意。
只見他雙手並指平抬於胸前,長劍懸浮中間緩緩轉動。轉動間,周身光影隨之扭曲,狂風吹至此處變作拂面微風。
狂風漸怒,劍轉越慢,周邊房屋搖晃不止。
“都給我停手!”不知何時,羅平川出現在兩人中間,一聲怒吼竟帶動古城輕顫!
“哼!”上官烈落下身來,身後雙翅已經不再蹤影。
“呵,羅城主別來無恙啊!”孟長然微微一禮,長劍重又揹負身後。
羅平川並不理會孟長然,只要兩人不再相鬥,他不在乎其他。羅平川輕輕拍了拍小武肩頭,緩緩離去。
孟長然也不在意,不知又從哪裡摸出來一個斗笠戴在腦袋上,長袍一展,灑然而去。
全程觀戰的小武心頭沉重,原本的他對上官烈毫不在意,眼下卻感覺像有一座大山懸於頭頂。
小武深呼一口氣,走出城門,向著村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