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一連躺了三天,連吃東西都是靠秋水喂,每當這時候,上官正天的臉色總是陰晴不定。
好在第三天,小武可以走動了。
第四天的時候,上官正天丟下一堆獵物,留下一句話:“明天開始自己找吃的吧。”
小武身體虛弱,飯量反而大了起來,這幾天一天比一天能吃。
“哥哥,小武他傷的很重。”秋水嘟著嘴巴說道。
上官正天臉又黑了一些:“現在他跑的比兔子還快,飯量比我們兩人都大!”
前後不過五日光陰,三人再度上路。
“小秋,你笛子和誰學的?”路上小武跟在上官正天的屁股後面,和趴在他背上的上官秋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我天生就會。”秋水臉色微紅,偏著腦袋說道。
“好厲害,不過你吹的曲子讓人好想哭啊。”
“我就會這一首。”秋水的臉頰更紅。
……
“這裡我有些眼熟。”小武打量一下,突然想到什麼,一路飛奔。上官正天揹著秋水緊隨其後。
“馬兒。”小武看著路旁的寒屍,一臉傷感。他背起異獸屍首走了很遠,埋進一處山谷裡。
“馬兒,你因我而死,我現在不能替你做什麼,只能將你入土安歇。”
“小武,不要難過,活著本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死去,有時也是一種解脫。”秋水擔心小武,勸慰道。
“小秋,我沒事。”小武只是觸景傷感,沒有太大問題。“對了,我認識符靈宗的人,他們離這裡不遠,我們過去好好休息一下,準備充足些進大荒。”
……
“賢弟!你沒事太好了,還記不記得那晚你答應大哥的事情?”姓孫的滿臉是笑地迎接三人。
小武一臉尷尬,不想理他,他對著宗主夫人行了一禮,說明來意,宗主夫人頗為穩重,將三人引進山谷,便去準備酒水。
柳長清與孫鳳兒陪著三人,當然,還有一個姓孫的。
“這是賢弟的朋友吧,當真儀表堂堂,頗有王者風範!這個小姑娘可真是可愛啊。不知道賢侄有沒有和你們提到我呀,我們曾經可是一同患難吶。”
姓孫的無所不談,拉著三人,一路沒停過嘴。不單是小武,上官正天早就不想理會他了,不過秋水卻是好奇起來,說道:“前輩,小武他只是提及前輩的名字,不曾細說。”
“哎呀,小姑娘你有所不知啊,小武他曾救我派中門人性命,我呢,自然是以禮相待。那天晚上我和賢弟喝了點酒,聊得相當投機,簡直是相見恨晚吶。”姓孫的洋洋得意,完全不在意小武的神色。
“本來想拉著賢弟拜把子,不過又怕佔賢弟的便宜,後來啊,我和他約好做親家!等我再生個女兒時,他做我女婿!”姓孫的眯著眼睛一臉得意。
上官正天臉頓時黑了起來,秋水也是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身旁的小武。
小武又羞又惱,他拉著秋水的手不肯鬆開,擔心秋水負氣而去,想解釋,又不知從哪開始說,恨不得咬上姓孫的幾口。
“小秋,你相信我嗎?”小武頓了一會,看著秋水的眼睛問道。
姓孫的還想說什麼,卻被孫鳳兒一把拖走,柳長清幫忙解釋了一下:“那是師尊與小武醉了酒,一人在桌子下,一人在桌子上鬧騰,都是滿嘴胡話,此時想來當真好笑。師尊他平時也是這般,說話做不得數,莫要見怪。”
“不礙事的,我們準備商量些事情…”上官正天拖著聲音。
“前面那院子就是了,有事和丫鬟們說一聲就可以了。”柳長清知趣地告退。
院子裡只有三人一狐,小武有些頭皮發麻,上官正天怒火中燒,上官秋水則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白狐已經啃起了靈果,根本不管小武。
“姓武的,你有什麼想說的嗎?”上官正天壓著一腔怒火。
“小秋,那晚的事情我一點都記不得,我喝糊塗了,那些事情不作數的。”小武向著秋水求救。
“可是我聽人說過,有句話叫酒後吐真言啊。”秋水那一汪秋水中含笑,有些喜歡看小武吃癟的樣子。
“小秋,那個姓孫的滿嘴胡話,不能信。”
“有人和他都抱在一起想要拜把子呢!”
“小秋……”
“好啦,以後不許喝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