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外面有監控
松陵美術館上空鏤空設計裡漏進幾縷斜陽, 暖暖的，在她身上暈了一圈柔和的光暈，寧靜而美好。
聞嶼舟鬆了神經, 手肘撐著現代藝術裝飾桌，指尖放在眼尾, 寵溺地看著愛妻。
隨意答道：“還沒有。”
簡初雪咬了口蟹黃酥, 臉頰沾了點碎屑，像貓咪鬍子一樣, 睜大眼睛直愣愣盯著他。
她還在想陸詩琪給她舉的瑪爾和比朔的例子，明顯比朔家族是個狠角色, 聽上去比聞家更有實力, 一個鬧不好聞家會有大麻煩。
他不著急嗎？
“事情要緊嗎？那你還去嗎？”
聞嶼舟伸手替她擦去蟹黃酥碎屑，看著指腹，放在唇邊吮了下。
“已經談的差不多了, 不行我再過去一趟。”
簡初雪稍稍放心, 她就算問的再清楚也幫不上忙，索性不再追問, 瞥見地上的畫, 眸光流轉, 幹脆指使他幹活。
聞嶼舟似乎很開心, 任由她指派, 將一幅幅大小不一的作品立起來，擺了好大一圈, 略微撥出一口氣, 回頭看著她坐在三角沙發上。
嬌俏明媚，豔若芍藥。
“看什麼？拿紙和筆，現在開始分派。”
簡初雪嬌嗔著指揮, “這邊幾個和這次主體不符，暫時放倉庫，這幅嗯……誒，誒，你幹嘛？”
聞嶼舟回頭看著她，看著看著忽然過來，硬是和她擠在超大靠背的三角沙發上。
“哎呀，你身上好多灰，”簡初雪躲又躲不開，看著他鬢角微微的汗意，用袖子沾了沾，“剛剛磕到了嗎？”
聞嶼舟用鼻尖蹭了蹭她臉頰，“沒有。”
簡初雪笑著往他懷裡拱了下，指著高處幾幅畫，“那幅作品有點後現代風格，擺那，剛好和我大二那幅相匹配，你覺得呢。”
“我老婆說的對，”他從後面擁著她，下巴擱在她肩上，對著耳朵吹氣，“婁若的作品也不錯。”
簡初雪覺得癢，抓了下，“可是婁若名氣非常大，比son.v成名早的多，我已經有兩幅名家作品了，再選他的，那我…”
“那是他早期的作品，還不如你。”
簡初雪略微一想，促狹地笑了。
小兩口一幅幅點評過去，到了這邊轉的有些費勁，兩人貼在一起佝腰去瞧，結果一起滾地上，嘻嘻哈哈笑起來。
最後幹脆坐地上，靠著椅背。
“咦？”簡初雪被角落裡一幅作品吸引。
作品技法水平都很一般，簡初雪掌握基本畫工之後就能達到這種水平，差不多初一暑假的年紀吧。
但是這幅作品天馬行空，一氣呵成，很有視覺沖擊力。
“你覺得怎麼樣？”
聞嶼舟略微蹙眉，不以為意，“很一般。”
“我是說意境，”簡初雪被他圈在懷裡，一抬頭鼻尖就觸到他下巴，略刺的胡茬癢癢的，她抬起下巴親了親，“怎麼樣？”
“好極了。”
簡初雪起身，“你有點主見好不好。”卻見他閉著眼睛，頓時笑了。
“你看，這幅作品畫工一般，層次也不是很分明，色彩技法都很生澀，可……我總覺得作者像是急切的想表達什麼。”
聞嶼舟睜眼，“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