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見家長
晚餐結束, 陸詩琪強勢要送簡初雪回學校,上車之後,卻直接帶她回了天鵝灣。
“我不放心你。”
簡初雪氣結,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那你現在才管我也遲了吧。”
“小雪。”
陸詩琪變了臉色。
她不再說話,快步上樓, 將他甩著身後, 關門的時候,陸詩琪的擋了下, 結果手被夾了,剛好是他受傷的那隻手。
“哥?”
簡初雪拉著他的手做檢查, 幸好她沒有用很大力氣關門。
“藥箱呢, 你的手都出血了。”
陸詩琪睃了眼臥室,“大概在那邊抽屜裡。”
簡初雪雖然在這裡住過幾天,不過她多數時間都待在畫室, 要麼在天鵝灣展廳。
拉開第三個抽屜, 才找到碘伏棉簽。
看到這一幕,陸詩琪眼神暗淡。
她連自己的房間都不熟悉。
他緩和了語氣, “初雪, 我知道現在管你太遲了, 我也不是要限制你, 可你相信我, 我是個男人,我瞭解男人, 聞嶼舟當著我的面帶走你, 我卻無動於衷,他就沒那麼重視你,這不是老土, 是男人的劣根性。”
“痛不痛?”簡初雪擦著藥,主動下了臺階,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陸詩琪的手背四個骨節都擦破了,剛才夾了一下,又出現新印子。
“冬天手擦傷很疼的。”
陸詩琪沒動,擦傷就是擦傷,跟天氣有什麼關系。
“你的手也受過傷?”
簡初雪老實點頭,“畫架的那個夾子偶爾會夾到手,冬天特別疼,有時拿一堆畫板,磕碰一下,更疼,夏天就不會。”
陸詩琪呆了一會,他不會畫畫,但如果他學畫畫,畫架畫板夾子都不是需要他親手拿的,他只需要拿畫筆就行。
她原本也該過這樣的生活。
握著簡初雪的手仔細檢查,果然有幾處細小的傷疤,不是擦破外面一點皮,而是出血才會留下的疤痕。
“我這一點傷得用放大鏡找,”簡初雪滿不在乎,“學小提琴的手上的繭更厚。”
“你不要偷換概念,”陸詩琪完全不吃這套,“我給你派個助手,以後你的手只需要拿畫筆。”
“我們教授才有助手,我才剛有一點點小名氣,帶助手也太那啥了。”
“你馬上畢業,以後要辦畫展,經營美術館,到處巡展,沒有助手怎麼行。”
簡初雪樂的合不攏嘴,“那等我辦畫展的時候再說,到時候我賺錢了才能給助手發工資。”
陸詩琪失笑,忽然又覺得簡凝是對的。
他已經不會為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快樂了。
翌日,天光放晴。
帝都某傢俬立銀行保險庫。
簡初雪看著工作人員轉動鑰匙,心裡沒多大期待。
她也替簡凝存取過貴重物品,想著無非就是陸鶴銘給她的比簡凝的更多,難不成能裝滿一箱?
說實話,簡初雪第一次去銀行保險櫃,差點以為是超市門口的儲存櫃,和諜戰片裡傳遞訊息的保險櫃完全不同。
保險庫門開啟,陸詩琪瞥了眼心不在焉的簡初雪,“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