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憶此時也忘記了一日趕路的疲倦,快速踏馬只奔村西而去。一路上叔叔嬸嬸的見到都有所驚訝:這不是雲憶嗎?雲憶回來了!而云憶只是擺擺手,沒做停留直趕回家。
哷…大黑馬兒停在他熟悉的房屋前,院子和記憶中一樣乾淨寬敞,高大入雲的古松樹,灰石建造的石臺。
雲憶本含笑看著熟悉的一幕,突然從身後傳來父親的聲音:憶兒…!
突然身後傳來那最熟悉的聲音,那急促響亮。雲憶趕忙回頭,一位三十出頭的壯漢,身背一捆乾燥的木材,一手拄著柺杖,另一隻手中拎著一些菇菜,正站在離自己二丈開外的地方,吃驚的看著自己。
爹爹!雲憶趕忙跳下馬,飛身上前擁抱住五年為見得父親。雲程趕忙丟下手中的山雞抱著他日夜期盼的兒子,隨無言語但眼間的淚珠確代表心中的期盼。
雲程摸摸雲憶的臉蛋:好兒子,都長這麼高了,走先回屋在聊。
雲憶嗯了聲從地上撿起雲程採集的菇草,才發現由於激動去開門的父親,腿腳一拐一拐的。雲憶趕忙上前扶著雲程:爹爹,你腿怎麼了?
雲程一邊開門,一邊笑呵呵說道:前兩年進山狩獵,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一口,後來腿就變成這樣了。不礙事,你先進屋,我給你拴馬。
雲憶幹忙上前拉住馬韁:爹爹,你快先進屋,我來便是。說完把大黑馬牽到古樹旁拴好,取下行禮扶著雲程進屋。
雲程把木材放進廚房,看著幾年不見的兒子身影,確實高興的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麼。
雲憶進屋後趕忙將雲程扶坐下:爹爹,你先坐會,我去燒飯。
本想阻攔的雲程,見兒子還和往日一樣便不在阻攔,看著忙碌的兒子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可當雲憶加上水開啟米缸時,才發現米缸既然是空的,只有廚臺上兩碗剩野菜和不只放了幾日僵硬的烙餅。雲憶深吸了口氣這才想到,父親這兩年由於腿腳的不適以無法自行維持生計。便回到客廳看著消瘦的父親:爹爹,你等等,我去買點穀米回來。
雲憶說完便朝門外走去,雲程看著兒子身影,本來高興的面容見兒子離開,一下變得沮喪狠狠的咬咬牙。心中的愧疚使這位壯漢強忍不流下淚水,便只好坐下等待著兒子回來。
大半個時辰後,門外傳來談話聲,雲程趕忙拄著木拐走出門外。只見雲憶手中拎著幾塊荷葉包裹好的包裹,正向兩個以遠去的身影招手。而地上擺放這兩隻麻袋,兩隻裝酒的大土陶罈子,雲程趕忙上前還沒開口就被雲憶趕忙攔住:爹爹,你怎麼出來了。
雲程看著買這麼多東西的雲憶:憶兒,這?
雲憶含笑攙扶進屋坐下:爹爹,放心吧!這是我上學掙的錢。雲程一聽便不在說啥,只能內心有所愧疚,由雲憶扶著進屋坐下。
待雲程坐下雲憶放下荷包: 爹爹,你先坐,我把糧食搬進來。雲憶又走去屋外,雙手拎起麻袋便走進屋內放在牆角,雲憶之行這可驚住了雲程。一麻袋穀米少說也有二百來斤,憶兒也就只不過才十一歲的孩子而已。便趕忙叫:憶兒你慢點,不行就放著我來拿!
雲憶抓起麻袋:爹爹,你坐那別動,這種活我能幹得了。
放下第二個麻袋後又跑出去,這可急壞了座著的雲程剛想站起去看,雲憶已抱著兩大罈子酒已經走了進來:爹爹你就座著吧!我給你先打碗酒先。
雲憶將酒罈放到灶臺上,拿起灶上的碗擦了擦便倒碗酒端到客桌,又趕忙跑了回去拿了兩雙筷子出來。這才座下開啟打包好的紅肉,香噴噴的大紅肉肉香飄入鼻。
雲憶把筷子遞給雲程:爹爹,今天晚上咱們就先將就吃點,等明日我在給你做飯。
雲程含笑深吸口氣:娃娃成了大人了,知道操心眷顧家務。
雲憶則含笑:爹爹,你多吃點。
雲程這才和雲憶邊聊聊吃酒,屋內歡聲笑語不斷,屋外百蟲嗡迎。在夜幕下舞動在菜花,林密,小溪,陪著父子二人聊到深夜才熄燈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