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知道,離家這麼多年的蒙山龜一定有很多知心話要跟兩位老人聊,便識趣的招呼大夥先到房間簡單的休息一下,也正好給人家三口人一個獨立的私人空間。
差不多下午四點多的樣子,蒙山龜興沖沖的上樓來對正在各自休憩的眾人說,他那個十多年沒見的富婆姐姐馬上就要到家了。大家聽到之後,出於禮貌也出於好奇,紛紛利索的收拾了一下,回到了一層的大客廳。
但是等大家在下面見到蒙山龜的姐姐的時候,所有人再次的被雷到了。原來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蒙山龜的姐姐和靜心兩人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長得一模一樣。
兩人除了髮型稍稍的不同,蒙山龜的姐姐是那種利索的職業短髮,而靜心則是盤起了一頭的長髮。如果不是頭髮的差異,兩人還真的不容易辨認出來,就連那種神華內斂的優雅氣質都幾乎相同,這可能跟兩人都受過一定高等教育有很大的關係吧。
難怪,在一開始大門外面的時候,人家老太太對靜心如此的親熱,而老爺子也不禁的多看了靜心幾眼。敢情人家老兩口這是在確認靜心是不是他們多年的“失散”的女兒,但是仔細想想自己確實沒有生過雙胞胎女兒呀,並且確定他們只生過蒙山龜姐弟,那這個“失散”的可能也就自然不成立了。
蒙山龜的姐姐和靜心,她們兩個也是一看我我看你,在那一瞬間都一下子愣在了那兒,誰也都是無語了。就連蒙山龜也是撓著頭皮,直呼不應該。原來蒙山龜在當初認識靜心的時候,只是感覺她與姐姐兩人僅僅是有些神似而已。
怎麼也沒想到,十多年之後的姐姐和靜心站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形神一致,簡直就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
短短的小尷尬過去之後,蒙山龜熱情為姐姐介紹了他的這幫好朋友,當然也鄭重其事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富婆姐姐。
只不過蒙山龜這小子還是不改原來的嘻哈毛病,等他介紹完之後,如果是不知道內情的人聽了,肯定就會以為這個姐姐是一個傍大款倚豪門的拜金女郎,他對姐姐的自身條件幾乎沒有怎麼提及。
大家坐了一會之後,別人還沒什麼,倒是一向心如止水從容淡定的靜心,似乎有點坐立不安了。尤其是,她不時的看到蒙山龜父母對自己那種怪怪的眼神,更是有些拘謹了起來。
這時在一旁的娃娃看了出來,於是站起來提議大家出去隨便走走,一來可以看看別墅附近的美景,二來也好讓人家一家人盡情的好好嘮嘮家常。
在禮貌性的客套了一陣之後,八個人一聲不響的快步走出了這個管理嚴密的別墅區。等遠離了四五百米的時候,看看四下無人,娃娃第一個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她這一開頭,其他的人也都一發不可收拾,全部都跟著盡情的大笑了起來。
到最後,娃娃和笑彌勒、啞巴三人都把眼淚笑出來了,小道士和浪子直接就笑的捂著肚子蹲在那裡站不起來了。
娃娃一邊擦拭著眼角的淚
花,一邊繼續笑著說道:“我了勒個去的,我、我算是真服了!什麼別墅賓利咱都不說,怎麼可能有這樣父子和母女的奇葩長相呢?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奇特的遺傳基因組合!還有就是,阿龜的老爺子都是七十歲的人了,竟然還那麼活力十足,一見面就對小輩們大施拳腳,活脫脫的一個老頑童;而人家老太太卻又是那麼的雍容華貴,讓人一見之下就不自主的肅然起敬。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在一起度過這麼多年的,我、我、我算是真服了,也真是開眼了,我去!”
笑彌勒道:“我的個佛祖、我的個神呀,這天底下怎麼可以還有比阿龜和天殘兩位老弟更難看磕磣的人呢。你們是叫我相信人生,抑或還是懷疑人生呢!不會這就是那個什麼青什麼藍吧,或者真的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等有機會我真的要問問這個老爺子,是不是他們鬼谷幽門門下都必須是這一副雷人的尊容呀。這傢伙,要是在大半夜遇到他們的幽門中人,估計不用動手,別說是人就算是什麼妖魔鬼怪,恐怕也早就被他們嚇得屁滾尿流了,哈哈哈……”
小道士強忍著止住了笑聲,故意裝腔作勢幽幽的說道:“別管怎麼說,我這一會可是解放出來了,在裡面我一看到這位師尊的樣子,想笑卻又不敢笑,別提多彆扭了。當我看到他老人家的這副尊容的時候,也不禁的有些感慨這主造萬物的奇妙和無奈了。但是,我又突然有了一絲的心中暗喜,看起來我還是有希望找到自己美好的另一半的,只不過是時機不到而已。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這老爺子也是屬於大器晚成的型別嗎,嘿嘿嘿……”
啞巴一腳把小道士踢到了一邊,笑罵道:“你可拉倒吧,就你個天殘,竟然還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給我一邊做夢去吧,你也不想想自己的這副德行,哈哈哈……”
娃娃道:“就是哩,嘻嘻嘻,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她好像突然想起了這確實不是她一個大姑娘應該插的話,只好嘻嘻哈哈的亂笑了起來。
孤狼這時突然也猛地笑出了聲音,一臉壞笑的說道:“不會阿龜的姐夫也和阿龜家的男人,一個德行吧,要是那樣可就真的有趣了,呵呵呵。說實話,在我第一眼看到他們老兩口的時候,還以為這是女主人和看門的崑崙奴呢,呵呵呵……”
蕭清風一聽之後,指著孤狼笑著說道:“我算也是服了你了,我的狼哥,你可還真是會浮想聯翩,竟然都把紅綃妓和崑崙奴都扯出來了,你怎麼沒把風塵三俠中的虯髯客和紅拂女給連上去呀,哈哈哈……”
這時靜心再也憋不住了,她也笑嘻嘻的說道:“假如今天不是親眼看到,打死我也不會相信,在這世上還真的有和我長得如此相像的人。說實話,我現在真的特想回家,我真心的害怕可別到了人家祝壽的時候再鬧出什麼笑話來。”
娃娃故作正經的揶揄道:“好姐姐,不瞞你說,我覺得也是。到時候你可別被人家阿龜的姐夫喝多了再誤領走了,說實話,妹妹我還真的擔心,你恐怕不能適應人家那大富豪的優越生
活呢。要我說,你今晚就和天殘哥哥你們兩個坐高鐵回去,免得都在這裡擔驚受怕的。”
笑彌勒也插科打諢道:“不錯,你們兩人走了之後,咱們侯爺也正好可以裝作喝醉,然後再來個渾水摸魚,把阿龜的姐姐當成咱們的南宮少主給她帶走。反正阿龜早就認了咱們侯爺做半個師傅,就算那個無牙神君老兩口也都十分忌憚咱們侯爺的無敵玄功。剩下的那個什麼狗屁優越的富二代,估計不用動手就能把他嚇得不敢作聲,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強調解釋道:“我說二哥,小弟可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名諱呀,純屬口誤而已,您老哥可別生氣呀,咱綠誰也不能綠你二哥不是,哈哈哈……”
啞巴一聽這兩個傢伙越說越離譜了,飛起一腳正好踢中了笑彌勒肥大的屁股上,然後衝著娃娃笑罵道:“你個娃娃小丫頭,是不是又在那裡開始嫉妒人家靜心妹子了,竟然還胡亂的瞎出主意。我敢說這要是阿龜的姐姐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恐怕你會直接找機會把阿龜的姐姐下手除掉,然後來個真假大掉包吧。”
一直躲在一旁聽著大家說笑的浪子,這時也蹭的一下來到了娃娃的面前,用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一根樹枝,在地上飛快的亂畫了一通。等他寫完之後,大家仔細一看,只見地上赫然寫著四行歪歪斜斜的大字:“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猶自可,最毒婦人心!”
娃娃看了之後,劈手躲過了浪子手中的樹枝,追著浪子就是一頓狂打亂罵。娃娃的叫罵聲,浪子身上的金屬聲,大家的鬨笑聲頓時響成了一片。幸好這是在野外的田間小道上,並沒有什麼來往的行人。
過了一會,娃娃突然想起了浪子的身上有金屬護體,打他也是白搭自己的力氣而已。想到這裡,她突然又轉換目標,對著率先向她發難的啞巴狂叫著追打了起來。這一來,嚇得啞巴一邊快速的奔逃,一邊連呼求饒,又惹得大家一陣的鬨笑。
大家嬉鬧著走出了大約有七八里路,正打算往回折返的時候,這時蒙山龜打來了電話。說是他姐夫和兩個孩子也都到家了,讓大家回去參與商議一下後天的壽宴安排。
大家一邊往回走,一邊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最後孤狼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次壽宴本來就是人家阿龜家的家事,理應就有人家自家人做主安排。至於現在人家叫咱們回去參謀參謀,也只不過是人家客套的禮數而已。所以,等咱們回到家後,都儘量的不要亂多說話,免得大家尷尬,一切隨聲附議就好。”
他說完之後,大家齊聲應和,表示絕對服從管理,不會墜了自己逍遙九仙的名頭。
就在大家快速往回趕的時候,正巧路邊還有一家專門的眼鏡店還在營業,等到了門口的時候靜心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來著娃娃就跑了進去。大家見兩人已經進去了,也只好紛紛跟了進去。還別說,這間門臉不大的眼鏡店可能是靠著這個高檔別墅的緣故,這裡面還真有一些正牌子的高檔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