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裡髒兮兮的？
他只是洗了個車，又不是下田插秧，也不是上山割麥，怎麼就髒兮兮了？
火氣！
難受！
但是，只能憋著。
當著大家的面，總不能跟暖艾媽媽吵起來吧？潤表姐和表姐妹就算了，那是一家人，可還有覃陽在呢，暖艾媽媽不要面子，他還想要面子呢。
只可惜……
暖艾爸爸哪兒還有面子可言？
洗好手走到桌子面前坐下，暖艾媽媽再次給暖艾爸爸投去一個白眼，才笑著招呼覃陽，“覃陽是吧？不要客氣，隨便坐。”
“好，謝謝阿姨。”覃陽聽話地就近坐了下來，雙手放到腿膝蓋上，閒下來的他又開始緊張了，手心也開始冒汗。
“暖艾，把飲料拿出來給大家倒上。”暖艾媽媽繼續吩咐。
暖艾這時候已經從冰箱裡將飲料拿出來了，椰奶和果粒橙。
“爸，你喝什麼？”
“我不喝冰的，喝了拉肚子，給我啤酒，下午不去工地，可以來一瓶。”暖艾爸爸率先動筷，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嘴裡。
“好。”
暖艾動作很快，把啤酒拿過來，熟練地用起子開啟了瓶蓋，遞給暖艾爸爸，暖艾爸爸接過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口。
發出一聲舒暢的慨嘆聲。
表姐夫已經拿起椰奶，開啟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又蓋上瓶蓋放回到桌子上，也開始吃菜。
“姐，你喝哪一個？”
“我不要。”潤表姐搖頭拒絕。
“媽，你喝什麼？”
“倒杯果粒橙吧。”暖艾媽媽想了想，指著果粒橙。
“好。”
一杯滿上。
“覃陽，你喝什麼?”暖艾坐下來，輕聲問覃陽。
“椰奶，謝謝。”
暖艾揚起小臉一笑，給覃陽倒了一杯椰奶，最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果粒橙。
“來來來，我們舉杯，歡迎覃陽今天來家裡吃飯。”暖艾媽媽舉起手中的杯子，笑著招呼大家舉杯。
這時候的暖艾媽媽沒有任何的異樣，彷彿對覃陽也沒有什麼不滿意。
“歡迎歡迎。”表姐夫附和。
“歡迎覃陽。”潤表姐也接話。
暖艾爸爸直接舉起酒瓶，六個杯子瓶子碰到一起，這一刻也算是其樂融融，和諧歡樂。
覃陽一手舉著杯子，一手依然放在腿膝蓋上，掌心地汗依舊不斷地往外冒，他心裡忐忑，想著接下來應該就是例行盤問了。
果然......
“覃陽，你家裡是做什麼的？”暖艾爸爸率先發問，狀似不經意和漫不經心，可每一個問題都有他的深意。
“我爸媽之前在外面開飯店，後來生意不好了，就回家做一些小生意，維持生活開支生計。”覃陽停下筷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