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衛隊長萬念俱灰,連貼身配刀都被惡魔鐵板一手召走後,當即不在對其抱有任何的一絲幻想。
於大刀被惡魔鐵板高高舉起,即將斬落的同時,癱地的他當即發狠,急速調集起全身靈力,欲以自爆的方式拼著自身自爆而亡,也不打算讓對方好過。
對於此一幕,西門羽當然也發覺到了,但對於西門羽而言,即便這名衛隊長當真如此,那又如何?!
區區金丹期的螻蟻而已,便是自己毫不防禦,任憑他於自己身前自爆,當真又能奈何的了他?!
若是換成跟他同階之輩的自爆,也許還能令的他顧忌上三分,但也僅此而已。
外圍圍觀的群眾裡,有不少或凡或修之輩,見此一幕,不忍心的偏過了頭去,無能直視。
即便如此,那位邪惡少年高舉大刀揮下所拉出的破空之聲仍舊令的他們聽的真切,耳根子澀意至極。
然而令的本以為此事註定將以衛隊長被生生斬首而悽慘落幕的所有見證之人意外的事,就在刀鋒離得衛隊長髮髻不足半尺距離之際,隨著一聲高呼由遠及近,一道帶有上位者威嚴的老者身影急速降落而來。
原來是此地,亦是亢龍城的城主,數十年前便臻至元嬰大圓滿境的廖思先廖老爺子及時趕到了。
西門羽突聞前來的老者躬身拜言,不由的止住了下落的大刀刀鋒,轉頭向著老者打量去;
即將被斬首亦或者說是即將拼死自爆的那名衛隊長,也頓時大淚珠子如滔滔江水決堤一般,當即放緩了攏聚金丹內的靈力,四肢不由的顫抖開來,劫後餘生之色盈面,眸內生輝的期盼向自家城主大人;
酒樓內及街道遠處觀望的所有人眼見變故驟生,亦不由的紛紛猜測起了起來,前一刻還囂張無比、大殺四方的邪性少年,究竟會不會賣廖老爺子這個面子,如其依舊不知收斂,廖老爺子又將會如何收拾他......
“亢龍城城主?”
“正是下官!老朽覺得此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還望這位少俠賣老朽一個情面,暫且收手如何?老朽定當於府內擺宴設席向少俠親自賠罪......”
“您老的情面......賠罪之類的嘛就免了......”
就在西門羽似是糾結萬分、虎頭蛇尾的一句話脫口,所有聽聞入耳的圍觀者們當即於心底間紛紛呼道,果然,這小子也就只敢跟比自己修為低的人面前耍橫,一見城主大人出面,這不,立馬就慫了吧;
劫後餘生的衛隊長也不由的撥出一口濁氣,突然覺得渾身舒坦了起來,不由的慶幸道,蒼天有眼,自己總算不用死了;
便是連廖老爺子聞言,於他心間也當真是便是如此認為的,看來老夫的面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使啊,頓時蒼老的臉上爬起一絲欣慰來。
可是事情的演變當真如此嗎?自然不是了。
酒肆二樓靠窗位置,化神大圓滿境的冥叔大飲下一碗清酒後便別過了頭去,獨留另外兩桌的十數位跟班狗腿子們滿臉戲謔了起來。
眼見周遭所有人皆認為是自己服軟了,西門羽嘴角不經意間又是一抹邪惡至極的笑意勾起,其停頓空中的大刀,再次輝光大綻,以比之先前更快的速度猛然斬下......
方還覺得自己逃過一劫的衛隊長,連一聲痛呼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只餘驚懼瞪大著的眼珠子,以及自頭頂往下的整個身子,於數息後悄然的分成了兩半,向著兩側癱去,鮮血迸飛四濺,膛間同樣被劈為兩半的臟器如同觸電般的顫抖了幾下,急速黯然。
這一幕,驚煞了所有圍觀之人,亦駭然了廖老爺子,唯獨酒肆二樓靠窗處的十數跟班們,笑容滿面的搖頭不已,果然,這才是他們少爺應有的風範。
“你,你,你......”
“該死的狂徒,看來我亢龍城是容你不得了!”
“來啊,所有府兵、駐軍聽令!急速集結!助本城主擒殺了此惡徒!”
眼見此一幕,滿是不可置信的廖思先廖老爺子眉頭不由的抽搐了兩下。
本以他的修為便是位居一郡之守也是等閒,而他卻捨不得自己的亡妻所埋葬之地的亢龍城,是以百多年來,一直留守於此,便是隻屈任小小的亢龍城城主,亦欣然安得。
也正是因此,廖思先廖老爺子於整個亢龍城的名望極佳,深受城內或凡或修的城眾們的擁戴,這也就是為何那位被分屍的衛隊長會那麼秉公盡職的緣故,畢竟,上樑若正,則下樑等閒亦不會歪。
場內氣氛驟變,氣的廖老爺子當即放聲高呼下令,聲線遠遠傳開,遠處各方皆有或大或小的隊伍迅速集結,呼嘯聲中向著此事發之地開赴而來。
徹底動怒了的聊老爺子儲物袋一抹間,一柄虎斑巨斧被其抄入手中。
“大膽賊子!還不束手就擒!”
“讓本少爺束手就擒?你這老貨還遠不夠分量”
話音未落,只見西門羽眸內開始有若隱若現的血光染起,回手一轉,大刀刀鋒刃面當即正對向廖城主。
“廢話少說,先跟本少爺過幾招再說!”
滿是戲謔的西門羽,獰笑了一聲,身體瞬間前傾,腳底用力間,嗖的一聲向著廖老爺子急速飈出,揮刀便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