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粗布少年,周身也猛的氣息再變,一抹淡金色光華一閃而沒,西門羽內心再次緊張了起來。
如若繼續下去,西門羽深知,最終落敗的定然還是自己。
索性也就是在這短短的緩衝時間內,久不出聲了的西門冥出面了。
“夏家這位小友,今日的比試交流到此為止可好?”
“冥前輩,晚輩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小友儘管言來,無謂當不當的”
“那敢問前輩,方才西門羽對於廖老城主,對於亢龍城咄咄逼人時,您老可覺得也是在交流?可有點到為止?”
“呃......”
被此一問,西門冥再次無奈至極的苦笑了一聲。
是啊,對於弱者的生死,自己方才雖處於憐憫出聲制止過西門羽一次,但隨即便又妥協了,任由西門羽不將弱者的生命當回事,繼續胡鬧了下去。
而此刻,自己為了西門羽不至於徹底落敗,為了西門家不至於徹底顏面抹黑,竟然再次站出......
但即便是深知自己此請毫無紮根立足之處,難道就真的放任自家少爺繼續戰下去,繼續敗下去嗎?!
當然不能!
是以,啞口無言的西門冥,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向著粗布衣少年的方向,抱拳深深的躬身拜下,良久不曾起身。
“前輩您如此可真就折煞小子了......”
“罷了,看在前輩的面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你我算是平手,待得下次再見,我們再行比過便是!”
“哼!”
“多謝小友!”
身為小輩,粗布衣少年哪能受得起西門冥如此大禮,最終只能無奈的出言罷戰,換來不忿的西門羽一聲不服氣的冷哼。
目的達成的西門冥,眼見他們西門家的顏面於大庭廣眾之下,掩耳盜鈴般的算是保下了,當即由衷的出言道謝。
“敢不敢留下姓名?!”
“怎麼?想要日後找回場子?還是想要仗著西門家的門勢來打壓本少爺的家族?!”
“算了,不管你怎麼想的,都聽清楚了,本少夏然!來自極北夏家!”
“還有,本少警告你,我小妹,你就別再抱有念想了,不然,哼!”
底氣十足的簡單介紹過自己後,粗布衣少年看都懶得再多看西門羽一眼,轉身落下,招呼了一聲華服少年,一行十來人便徑自轉身,向著城外方向離去。
“夏、夏家?!極北?”
若是此時,西門羽還搞不清楚此夏家為哪個夏家,那他就真該找根柱子一頭撞死得了。
“難怪,難怪冥叔全程都不曾出手相幫,方才還對他如此客氣”
“哼!該死的混蛋,你說不讓念想,本少就真不去唸想了嘛,你算老幾,等著吧,遲早讓你小妹那騷蹄子在本少胯下承歡,還要當著你的面不可!哼!”
西門羽大為肝火四冒,對於極北夏家,他雖有忌憚,但卻不懼,因為他是西門家的少家主。
是以,心底裡不服氣至極,暗暗發狠,日後定要當著夏然的面狠狠羞辱夏雪兒,自己那未過門的未婚妻。
也得虧這是他心裡的想法,並沒有真的付諸言語,不然,粗布衣小子、華服少年,定要返身回來,生死活剝了他不可,任憑天王老子也別想阻攔,也無能阻攔。
“西門家的小子,給你們十息的時間,馬上、立刻離開亢龍城!”
“你!......哼!”
其實不用閻天判下逐客令,西門羽自己也無臉再在這小小亢龍城待著了,實在是今日將臉徹底丟盡了。
臉色難看至極的西門羽,招呼都不打,冷哼一聲選了個跟夏然他們相反的方向,轉身便向城外閃身,十數跟班緊忙跟上,西門冥再次苦笑,也身形一晃間消失於當場。
“廖爺爺,小子還有要事,改天再來叨擾哈!”
眼見西門家一行人急速的消失於眼前,閻天判當即急迫起來,向著廖老城主嘻哈一句,還不待廖老爺子回應,便見其轉身向著夏然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天判表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