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衣懵懵懂懂。
看男人方面,她自知不如寒煙涼。
她覺得寒煙涼說得好有道理,忍不住暗暗記到心裡的小本本上,又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其實並不恨我?”
“不僅不恨,你哄他的時候,他心裡爽著呢。”
南寶衣好奇地望向正與同僚應酬交際的蕭弈。
突然發現,她對夫妻之道瞭解的還是太淺薄了。
她由衷讚美:“還是寒老闆厲害!”
“謬讚。”寒煙涼勾唇而笑,“不敢稱閱男無數,男女相處之道方面,還是頗為了解的。”
話音落地,沈議潮面色不善。
他譏諷:“這種話也好意思拿到嘴上說,不愧是下七品的女人,果然放浪不堪。我看,你就該被評定為下九品才是。”
寒煙涼挑眉。
細長的描金煙管,輕佻地挑起沈議潮的下頜。
寒煙涼緩緩湊近他。
她斜翹的眼尾又媚又野,朱唇輕啟,對著他的臉,輕佻地吐出一口菸圈。
她歪頭,嗓音嬌媚玩味:“我若是下九品,整日跟在我身後蹭吃蹭喝、要親親要抱抱的沈小郎君,又該是第幾品呢?”
沈議潮呼吸急促。
蹭吃蹭喝是真,可他幾時要親親要抱抱了!
寒煙涼垂下捲翹的眼睫,用微燙的煙管,漫不經心地挑開沈議潮雪白乾淨的衣衫。
南寶衣和姜歲寒,兩顆腦袋頭湊頭,好奇地伸長脖子去看。
乖乖,那皮相清雋的小郎君,鎖骨之下斑斑點點,竟然全是叫人面紅耳赤的紅痕!
不用多想,就知道他這些天在玉樓春幹了什麼!
寒煙涼抬起煙管,慢悠悠地拂拭過那些痕跡。
她笑容輕慢:“沈小郎君,我憐惜你小小年紀,就做了我嬌養的面首,可面首終究只是面首,你不是我的夫君,更不是我的朋友,你與我只是露水情緣,有些話,不該你說,有些事,不該你管。懂?”
沈議潮籠在寬大袖管裡的雙手,悄然攥緊成拳。
寒煙涼,是嫌棄他管得多!
可他錯了嘛,一個女人,難道不該遵守婦道?
這廂幾人鬧著。
那邊,蕭弈餘光瞥見南寶衣正伸著脖子去看沈議潮的鎖骨,墨眉不悅地蹙起。
她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鎖骨嗎?
還是沈議潮的鎖骨比他的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