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寶衣放下茶盞,單手托腮,丹鳳眼亮晶晶地看著他:“你覺得,我生得好看,還是三公主生得好看?”
蕭弈挑了挑眉。
這是一道送命題。
他回答得毫不猶豫:“自然是嬌嬌。”
“如果三公主非你不嫁,皇帝又下旨逼你娶她,你當如何?”
又是一道送命題。
蕭弈伸手替她理了理額角碎髮,“那就掀翻這下。”
南寶衣很滿意他的回答,暗道,他是真心實意想娶自己的。
她正要端起茶碗,想了想又問道:“假如我和你孃親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
蕭弈:“……”
得,還是送命題。
他唇角染笑,注視著南寶衣的眼眸,溫聲道:“底下嬌嬌最美,非嬌嬌不娶,家中田畝宅院鋪面都有,家底還算豐厚,任何危險面前都先救嬌嬌,保大。”
保大……
南寶衣愣了片刻,才明悟這廝是什麼意思。
可他們連成親都未曾,何來的孩子,何來的保大保?!
她粉頰漲得通紅,掩飾般端起茶碗,只低頭喝茶。
蕭弈手肘撐在花几上,伸手捻了捻她白嫩耳珠上戴著的碧璽珠子,“嬌嬌問完,該輪到我問了。”
他的指腹帶著薄繭,略有些糙。
順著碧璽珠子摸到她的耳珠上,癢癢的,又有些酥麻。
南寶衣始終垂著眼簾,脖頸弧度纖細優雅,“二哥哥想問什麼?”
“這輩子從未提過親,聘禮這種事更是一竅不通。若要迎娶南府的嬌娘,不知需要多少聘金?”
南寶衣眨了眨眼。
她還從未遇到過,跑到女方跟前,問對方想要多少聘金的男人。
她想以國為聘,難道他也給得起?
她遲疑地抿了抿嘴。
她記得,前世程家過府下聘,給的是十抬聘禮。
特別特別的少,比尋常富貴人家成親,給的聘禮都要少。
祖母和二伯母可生氣了,當即就想悔婚。
可是她不肯。
那時的她多麼虛榮啊,一心以為自己即將成為官夫人,又怎麼肯臨時悔婚,成為錦官城最大的笑柄?
祖母和二伯母拿她沒辦法,只得由著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