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錯了什麼?
主子憑什麼扣他月銀,還罰他運臘肉?!
他只是來送公文的呀!
他以袖掩面,哭著奔出寢屋。
蕭弈慢悠悠起身,打算去耳房沐身。
跨出門檻,卻見書房廊下支起了貴妃榻和蚊帳。
南寶珠和寧晚舟這倆貨,蹲在貴妃榻上,一邊吃東西一邊賞月。
他散漫道:“一百遍抄完了?”
南寶珠怕極了他,急忙扯了扯寧晚舟的衣袖。
寧晚舟懶懶道:“沒抄完,先歇歇。”
把貴妃榻支在書房廊下的法子,是他想出來的。
他就不信,他和南寶珠從早到晚睡在這裡,蕭弈能忍。
他忍不了,自然會免了他們的罰,放他們回屋睡覺。
可是他低估了蕭弈。
蕭弈勾唇,伸手摸了摸帳幔,“挺好的。明兒一早起來,繼續抄。”
等他和嬌嬌成親以後,他也要在園林裡露支一張貴妃榻。
夜裡睡覺,想想就刺激……
寧晚舟和南寶珠,目瞪口呆地看他遠去。
“太不是人了!”
南寶珠氣憤。
“狗得很。”
寧晚舟附和。
廊廡盡頭,傳來蕭弈漫不經心的聲音:“再加一百遍。”
主僕倆默然不語。
半晌,終是抱頭痛哭。
蕭弈踏進耳房,隨手解開腰帶,丟掉錦袍和袍褲。
他站在青銅鏡前,面容淡漠,修長的指尖一顆顆挑開上襦的盤扣。
很快,鏡中青年只剩一條褻褲。
每一寸肌肉都精悍有力,腰瘦臀翹腿長,若是叫那些姑娘家看見,定然忍不住血脈噴張。
他把毛巾隨意搭在頸間,丹鳳眼噙著淺笑。
“南嬌嬌,這副身子,真是便宜你了。”
……
次日。
南寶衣坐在妝鏡臺前,仔細梳妝打扮時,荷葉從外面進來。
她滿臉驚歎:“姐,程夫人又上門了!”
“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