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什麼想要的寶貝,奴婢就想小姐規規矩矩,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您可是要嫁去太守家的姑娘呢!”
可去他的太守家吧!
南寶衣不屑。
她拾掇乾淨,帶上稿紙,“走,咱們去玉樓春。”
到了玉樓春,卻見這裡十分蕭索。
匾額被隨意丟棄在地,園林荒蕪,不僅沒有半個聽曲人,就連唱戲的生旦淨末丑也都不在。
南寶衣心中詫異,抱著稿紙走進樓閣雅座。
推開槅扇,濃郁酒香撲面而來。
寒老闆衣衫不整地倚在貴妃榻上,仍舊抱著酒罈子醉生夢死。
餘光睨向南寶衣,她輕笑:“姑娘是來聽曲兒的?”
不等南寶衣回答,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白嫩漂亮的玉手,隨意挽了個蘭花指,“青衣花旦,生末淨醜,姑娘隨便挑,我都會唱。”
南寶衣皺巴著小臉。
她上前,把這位戲樓老闆扶到貴妃榻上。
她不解:“好好的,玉樓春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少女醉得雙頰酡紅:“從前的玉樓春經營不善,被我家先祖買下。可我家先祖也不擅長做生意,於是偷偷豢養貌美的姑娘,等她們長大,用她們的賣身契做文章,敲詐勒索她們的夫君。”
南寶衣訕訕。
寒老闆的先祖,可真是個人才呀!
寒煙涼繼續道:“一百多年了,那些臭男人顧及顏面,誰也不願意聲張,所以玉樓春積攢了很多財富。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前陣子柳小夢和你老爹狀告玉樓春敲詐勒索,衙門很快判下來,沒收玉樓春全部財產……這年頭,生意難做哦!”
少女感慨著,卻又好像並不在意的樣子。
南寶衣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也就是說,玉樓春倒閉了?”
寒煙涼拍拍她的肩膀,“我是不是很可憐?”
南寶衣笑容腹黑。
她撣了撣那疊稿紙,“我有個好主意,能叫玉樓春起死回生……寒老闆先看看這個。”
寒煙涼看完了那疊稿紙,評價道:“這真是一個十分變態又十分狗血的故事。這出戏,叫什麼名字?”
南寶衣理直氣壯:“《霸道權臣再愛我一次》。我打算把它編排成劇,在你們這裡演出。還望寒老闆把從前的手下找回來,我願意拿出銀兩用來支付月錢和戲樓開支。”
寒煙涼十分爽快:“死馬當活馬醫,如果賺了銀子,你我五五分成。”
……
十天之後,玉樓春重整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