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同樣卑劣的傢伙,在同一時間做出了相同的選擇:違背自己三秒前的決定,去特碼的再等一等。
而作為優秀且成功的反派人物,他們也相信對方一定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所以自己也必須這麼做,主觀與客觀互為因果,相對成立,銜尾蛇了屬於是。
企鵝人能在哥譚吃上正宗的反派這碗飯,還混成了有名號的角色,當然是有幾把刷子的,不僅是犯罪頭腦上高人一等,在戰鬥方面,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也有獨到之處。
那把他從不離身的雨傘,就是他最貼心也最常用的武器。
剛才,羅蘭已經領教到了一些它的厲害之處,要不是企鵝人抬手的動作在羅蘭看來有些慢,給了他一些反應的時間,這一槍就會先打破玻璃杯,然後再射穿他的喉嚨。
而現在,羅蘭正在領教那把傘的其他功效。
……
從桌子下起身的企鵝人在第一時間就選擇後退,指著羅蘭的傘尖中不再發射子彈,而是噴出一片綠色的藥水。
不管有多高的體力,羅蘭相信這東西肯定不是香水和沐浴液,一定是碰不得的東西,這時候,羅蘭就開始尋思,是不是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想弄死我,所以才特意把我邀請到這間小小的屋子,而不是前廳那個更寬廣的地方?
也不知企鵝人的雨傘是個什麼尖端科技,看著不大的一把傘,居然噴出那麼大一片的藥水,羅蘭到底是沒有完全躲過,被噴到了身上一些。
看著自己身上滋滋冒煙的地方,感受著疼痛,羅蘭皺了皺眉。
“硫酸?你還真是壞啊。”
想要以這樣計量和濃度,在空氣中已經接近公園噴灑澆灌器澆水一樣的硫酸來殺人,完全是不可能的,所以羅蘭更願意相信自己分析出的另一個判斷:這傢伙純粹是為了封閉敵人走位,以及給別人帶來痛苦才這麼做的。
不過,這還不是全部。
在羅蘭舉槍對準又縮回頭到桌子底下,只把雨傘露在外面的企鵝人時,雨傘的頂端開始冒出大量的紫色煙霧。
嘭!
橫臂移肘,羅蘭立刻對著窗戶開了一槍,噹的一聲,無事發生。
“防彈玻璃?哈,你還真是準備的很充分啊。”
“這是對你的尊重,羅蘭。”
有些支吾不清的聲音從煙霧的背面傳來,接著,破開濃重的紫色毒霧,戴著防毒面具的企鵝人從裡面走出,雙手杵著雨傘,緩緩的彎腰行禮:“這是,為你準備的葬禮。”
他抬起手臂,環顧四周:“這很不錯,襯得起你註定的死亡。”
說罷,再次一禮,緩步後退,縮回到濃霧中,看不清身影。
羅蘭不得不承認,哥譚的這些反派,確實每一個都不是白給的,個個都有點絕活和狠辣在身上。
不過……
羅蘭也抬起手臂,手中的左輪對著毒物左右移動:“你把自己和我關在這樣一間牢籠裡,是不是真的有點看不起人了啊。”
一、二、三……羅蘭隨意的打光了自己手中的子彈,背靠著牆壁,看著近在眼前的毒霧,深吸一大口氣,用力的把左輪扔進霧中,隨後大步跑入毒霧。
…………
與此同時,在哥譚的其他地方,倚靠在警車的車輪處,戈登躲避敵人的攻擊後,趕緊探出頭回了幾槍。
作為哥譚市的良心,作為哥譚市“唯一”正直的人,戈登一向被認為是最安全也最不可被攻破的堡壘,任何的收買、逼迫、恐嚇……通通無法打敗這位為哥譚奮鬥一生的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