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妖羽還是沒反應過來，語氣中帶著無比的震驚道：“你和他，難道都寄宿在一個身體之內？”
“不，你錯了，他是他，我是我。”
楊林感慨道：“原本我是不想和你說這些的，但是你既然能察覺到我的存在，那麼我隱瞞著也沒什麼意義。告訴你真相吧，嚴格來說，現在的九天已經不在了，我只不過是化作了他的身份而已。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妖羽沒弄明白，但大致事情算是清楚了一點。
楊林看她並沒有大驚小怪，然後起身為了倒了杯茶道：“還有，你先前說得也不錯，我一直在保護著九天和九重兩人。當時我確實跟著九天到了集市，你感應的就是我。”
“原來我果真第六感沒錯嗎？”
“沒錯，而且準得很。”
妖羽想了想道：“可是現在，那真得九天在哪裡，你留在這裡化作他的模樣究竟是為了什麼？”
有些事情楊林自然不能告訴妖羽的，比如說這裡只是一切記憶副本之類。
聽到妖羽提出的問題，楊林思索了一下道：“我和你一樣，需要保護好九重和蘇小九。先前我認為，保護他們兩人就好，可現在不一樣了，我還需要多保護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
“沒錯，那個人就是你！”
聽到說自己，妖羽大驚，“你說……你要保護我？”
“是，我不能告訴你具體詳情，但你知道一點就行了。我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你們三個周全，對了，也得讓我目前這個身份周全。”
妖羽呼了口氣道：“我……還是有點不明白，你既然取代了九天……”
“先前說過了，以九天真正的現在，根本承受不住玄黃珠的力量。而為了他這個身份和存在不消失，我也是沒辦法才取代了他。換句話說，如果現在我這個身份死亡，那麼我和九天都要徹底死亡。我需要拯救他，拯救九重和小九，還有你！”
聽到最後那個你字，妖羽俏臉都是一紅。
這輩子，她都沒聽到有哪個男人在自己眼前堅定地告訴自己“我要拯救你”之類的話，如今第一次聽到，不免讓她的心裡開始泛起漣漪。
“那玄黃珠呢？”
“玄黃珠就在我現在這身體的神海之內，指望取出來是不可能了，除非將我擊殺，沒有第二種途徑。”
妖羽點了點頭，“玄黃珠的力量巨大，現在的你，能承受得住嗎？”
“承受不住也得承受啊，妖羽大小姐，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也能留下來。”
妖羽面露苦澀，“聽你這樣說，我感到很開心。你可知，在外面這些阻擊對手的日子裡，這些個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些什麼嗎？”
“想些什麼？”
“如果，能有一個人讓我依靠就好了。就像蘇小九站在九重身邊那樣，我知道小九她喜歡九重，所以現在的小九很幸福。而我一個人在外孤獨奮戰，所以總是在想，為什麼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也想找一個人依靠，如果有誰，能幫幫我就好了。”
楊林輕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話，那就留下吧，相信小九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還有，小九雖然背叛了你，但她對你的情誼一樣是真得，這些天她雖然和九重在一起，但大多時間都是活在痛苦自責中。如你所說，她一樣把你當做了親人當做了姐妹。如今鬧得這般地步，一樣不是她所期望的。”
“真……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