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林這樣問，念瑤姬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因為她想到自己可是焚天宮的聖女，而眼前這個男人則是魔教教主，正邪明明不兩立，而自己現在竟然與他談論什麼神話故事。這情形，怎麼想怎麼荒謬。
“怎麼了，突然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好？”
“不關你事，”念瑤姬冷冷回道。
楊林唏噓非常，“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都說女人善變，我現在終於是見識到了。”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又是變得尷尬起來。
沉默了有一段時間，楊林聲道：“算了，看你如此介意的樣子，我其實建議咱倆還是保持一段距離。”
念瑤姬此刻不敢去看楊林，而是將目光撇到了一旁，“那不行，萬一你突然跑了怎麼辦？”
楊林汗顏，嘖嘖嘖，這都什麼事。明明不待見自己，現在卻偏生緊跟著自己，這女人未免太矛盾了。想至此，楊林乾脆又在大青石上雙手為枕躺了下來，看著夜幕星空，儘量忽略身邊念瑤姬的存在。
“我……是不是一個很無趣的女人？”
不知道念瑤姬是發什麼神經，本來現在楊林儘量避免與她交談，萬萬沒想到這才過多長一段時間，居然直接丟出了這麼一個問題來。
楊林：“……”
念瑤姬帶著些許自嘲道：“我就知道，別人都以為我是焚天宮的聖女，處處尊敬處處保護。卻不知，我最想要的並不是這些，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做一個普通人。”
“那就做普通人吧，又沒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那怎麼行，因為是聖女啊，所以一切行動都要優先考慮宗派的名聲。久而久之在我心中，宗派的一切都大於自己的一切利益，而我也在這種狀態下生活了這麼多年。”
楊林不屑道：“你想表達什麼？”
念瑤姬帶些落寞道：“並沒有，我只是突然有些羨慕你。”
“呵，”楊林眼睛看著星星，漫不經心道：“羨慕我做什麼，在你眼裡，我只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魔教教主而已。”
“我羨慕你做事可以隨心所欲，可以自由自在，而在我身上就不可以，”念瑤姬雙手環膝道：“我是焚天宮聖女啊，時刻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任何時間任何事情，優先考慮的則是宗派而不是我自己。”
楊林淡淡回道：“現在呢，現在可沒人逼你，你倒是考慮你自己一下啊。而且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一會一個樣，讓我和你相處起來很為難知道嗎？”
“抱歉，我現在心情有些矛盾，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原本，我想著到了這裡名聲受損，而為了維護焚天宮的名義，大不了一了百了。可是這會，我突然覺得，我估計做不到那種地步。”
楊林可沒心情聽她說這些了，先前還好好兩人交談呢，突然直接大變樣，搞得自己聊天的興致都是直接全無。
現在看她這般，楊林覺得，指望自己的語言是打動不了這女人了。所以現在，他從大青石上坐起，起身便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