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聽到黃少東的“提點”,心中暗笑。
也許這確實是眼前脫困的一個辦法,不過王笑不喜歡。
黃少東不是很囂張嗎?
那就看他接下來怎麼繼續囂張。
手中的刀子依舊架在黃宇的脖子上,黃宇在貴南也算一號人物,仗著他老子黃剛以及黃家的背景,沒人敢惹,所以囂張慣了,從來沒遇到過像王笑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之前打了他一頓不說,現在還當著黃少東的面,給他一刀,還和黃少東爭鋒相對,絲毫不讓。
他有什麼底氣?
一個撿垃圾的老太婆養大的孤兒,憑什麼?
脖子上的一刀所帶來的恐懼,遠比大腿上的一刀來得更加強烈,刀子緩緩劃破肌膚,帶來的對死亡的恐懼無形中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尿褲子了,雙腿都站不穩。
王笑見黃少東這幅樣子,料想黃少東接下來不敢再玩什麼手段,當即放開了黃宇。
黃宇腿一軟,直接坐倒在地上,整個人差點虛脫。
對面的黃藝的一雙美目轉移到了王笑身上,心中充滿了好奇,這小子什麼人啊,居然敢挾持黃家的人?口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王笑說:“王笑。”
黃藝說:“為什麼動刀子,還拿刀子挾持我們黃家的人。”
王笑說:“這你得問東少啊。”
黃少東當場睜大眼睛,叫道:“問我幹什麼?我姐問你話,你好好回答就是了。”說完暗暗向王笑瞪了一眼,威脅王笑。
王笑暗笑一聲,根本沒當一回事。
黃藝說:“問你也不是一樣?為什麼拿刀挾持我黃家的人,他好像還被你捅了一刀?”
王笑呵呵笑道:“反正你們黃家的人都是一樣,喜歡仗勢欺人,說不說有什麼區別,要護犢子就儘管來吧。”
黃藝呵呵一笑,說:“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王笑說:“知道,你是黃家大小姐,他親姐。”
黃藝說:“知道就好好回話,到底怎麼回事?”
王笑說:“我這個人很不喜歡被人用刀指著說話,所以根本沒法好好說。”
“王笑,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死?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旁邊的黃彪看不慣王笑的態度了,立時以粗厚的嗓音暴喝。
黃藝看向黃彪,臉色一沉,嬌喝道:“你別說話。”
黃彪恭敬地說:“是,大小姐!”旋即惡狠狠地瞪了王笑一眼。
王笑說:“大小姐真的想知道啊,我也可以告訴大小姐,反正今天我就沒想過安全離開。你們黃家仗勢欺人,又不是一天兩天。”
“你再這樣說話,我可就沒耐心了。”
黃藝也是微微發怒,這小子什麼人啊,說話陰陽怪氣,處處嘲諷黃家。
實際上王笑心裡很清楚,這黃藝一進來,黃少東一群人見到黃藝便如老鼠見了貓一樣,很顯然這個黃家大小姐和這些人是不同的,說話故意刺耳難聽,但卻是在激黃藝。
聽到黃藝的話,王笑心知再這樣下去,黃家大小姐可能真要生氣,當即說道:“事情要從我一個朋友說起,她叫董婕,前男朋友叫曹飛揚,也不知道東少怎麼看到了我這個朋友,竟然見色起意,讓曹飛揚給我朋友吃了那種藥,然後意圖在酒店房間裡不軌,後來我朋友找人衝到酒店將她帶走,第二天東少發現自己的戒指不見了,於是找上了我朋友,沒辦法,我只能來這兒一趟。原本東少說好了,我幫他找回戒指就放我走,可戒指找到,東少卻又反悔,叫了黃宇過來要打我,我只能自衛了。”
黃藝聽到王笑說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剛開始還看著王笑,聽王笑說話,到了後來,美目便轉移到了黃少東身上,黃少東心虛,急忙辯解道:“姐,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
黃藝冷冷地道:“你是死不知悔改是不是?你和苗晴早就訂婚了,還在外面胡來?這要是讓苗晴知道,看你怎麼收場!”
王笑聽到黃藝的話,心中又是一動,之前怎麼就沒想過苗晴啊?黃少東那枚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很顯然是訂婚戒指,再加上黃少東丟了戒指後這麼緊張,應該是很在意和苗晴的婚事,自己要是將黃少東在外面亂搞的事情捅到苗晴那兒,這小子就有好日子過了。
黃少東自然不會這麼認了,連忙辯解:“姐,你別聽他胡說,沒有,沒有的事情。”說著以殺人般的目光惡狠狠地再瞪了王笑一眼。
王笑看到了黃少東的目光,淡淡一笑,說:“我胡說?東少前晚凱悅大酒店816房間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