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昏暗的燈火定睛看去,尹杉發現這個小紅點其實是一個攝像頭,正是對準著他。
攝像頭?!
尹杉眼中冒出了怒火,他一拳錘在這個攝像頭上,但最終砸到的只是將他與攝像頭隔絕住的玻璃。
“趕緊把我放出去!混蛋!信不信老子出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宰了你這個混蛋!!”尹杉對著這個攝像頭惡狠狠地罵道,將自己所知有限的詞彙全都用在咒罵、威脅那個坐在攝像頭對面的人。
這場謾罵持續了幾分鐘,沒有得到半點回應的尹杉在冰冷的攝像頭前停下了謾罵。
這一頓謾罵又讓尹杉氣喘吁吁,他看了一眼只是亮著紅點的攝像頭,氣得又是一拳錘在玻璃上。
即便他這次增加了幾分力氣,多加了幾拳,仍然是沒有打破這塊玻璃;多半是某種強化玻璃,結構很堅固。
意識到對這個攝像頭洩憤沒有半點作用,重新冷靜下來的尹杉再次尋找起了通氣的孔縫。
這次尋找,又讓他發現了手邊一個裝的鼓鼓的袋子——之前因為被人關緊這個狹窄空間產生的惶恐和憤怒讓他沒有注意到這個袋子。
尹杉拿起了袋子解開了結釦,這個袋子裡面裝的是一些乾糧和瓶裝水。
呆呆的看著這些食物,尹杉現在感受不到半點的開心、喜悅之情。
心中兀然浮現些許煩躁,尹杉將這些食物丟到一邊。
仔細尋找了半天,尹杉終於在底部的一個夾角處找到了一個筷子大小的小孔,小孔裡面傳開絲絲的涼意。
尹杉長長的鬆了口氣,能感受到風流就意味著這個小孔是連線外面的,他心中荒誕的對此感到慶幸;把他關進這裡的和留下這個通氣孔的肯定是同一人,雖然尹杉還是想宰了那個把自己關在這裡的人,但……還是慶幸啊。
無憂了空氣的問題後,尹杉開始調查這個像似某個木櫃內部一樣的空間,他用手一寸寸地摸過頂板、木壁、地板……這種手感的確是木材,但……
尹杉用食指關節敲擊著這個由木板組裝起來的“木櫃”——這些木板很厚實,以他一個普通人的力量根本無法破壞這個“木櫃”。
得出這個結論的尹杉咬著後槽牙,不甘心地用身體頂撞“木櫃”。
結果如之前那般沒有絲毫作用,除了讓這個“木櫃”“咚咚”悶響,尹杉的撞擊都沒有讓“木櫃”產生絲毫的晃動,這種牢固令他有一種被埋在地下的感覺。
尹杉沮喪地靠在“木櫃”上,回想著自己是被什麼人給綁架,但毫無頭緒。
他好端端的走在街道上,走到一處角落的時候突然腦袋一痛——這裡應該是被人能什麼給攻擊了,清醒過後就在這了。
可惡,究竟是什麼做的這件事!
尹杉努力回想著自己是否和什麼結過仇,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他這個普通的小市民最多隻是有一些雞毛蒜皮的衝突,還沒到和什麼人結仇的地步。
尹杉煩惱地撓著頭: 現在只能寄託於別人報警救他了……該死,偏偏自己還是獨居,要好到時常上門拜訪的朋友也沒有,真的有人能發現的他失蹤嗎?
尹杉再怎麼煩惱也沒用,現在的他只能靜靜等待救援。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狹窄的空間裡只能只能保持著蜷縮姿勢的尹杉開始感到難受,煎熬地等待更加重了他的這種感覺,他不到一會兒便調整一次姿勢。
在他多次調整姿勢的過程中,腹中的飢餓感漸漸浮現,尹杉的目光落在先前令他感到煩躁的食物上。
猶豫了一會兒,他從裝滿食物的袋子中拿出了幾包壓縮餅乾和一瓶水,解決了飢餓感。
看著被自己隨意丟在腳邊的塑膠包裝袋,尹杉估算著這些食物能夠堅持幾天。
結果很殘酷,按他這一頓的攝入量,這點食物堅持不到三四天左右就會消耗殆盡。
現在,在尹杉眼中,剛才顯得滿滿當當的食物袋子不再那麼豐鼓了。
看來自己必須要減少活動,降低能量消耗,減少每個進食的飯量,讓自己能堅持得更久。
尹杉如此想著。
時間再次在寂靜的環境中流逝,即便尹杉內心不斷在安撫自己煩躁、恐慌的情緒,但在此之前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市民,這點自我心理安慰根本無法讓完全冷靜下來,反而越想越多的雜念讓他的大腦消耗了比平時更多能量。
強迫自己儘量冷靜,尹杉在隱隱的倦意中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