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紫莜璐羞赧到極點又怒不可抑怒喊從身後響起,陳默連一點速度都不敢放慢,他的表情不正常地僵硬著,額頭冒滿細細的冷汗。
他發誓他這是第一次這麼流暢地奔跑,一點爆發時的極限感都沒有,他感覺自己還能提速,雙腿如同強力的齒輪一樣充滿力感的傳動著,陳默甚至能透過大腦清晰地感覺身體上嗎無比協調的感覺——在那身後壓力下……
行人滿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一路狂奔過去陳默,還有同樣憤跑的紫莜璐。
陳默衝出了教學樓後隨便找了一個方向悶頭全速前進,不知跑了多遠的一段路程後,在一片人工種植的樹林中看到了一簇茂密的植被,陳默毫不猶豫地一頭栽進去。
透過植被之間的縫隙,陳默警惕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看到紫莜璐沒有追過來他稍稍地鬆了口氣,他決定還是先在裡面躲一會吧,多給他一個膽子此刻他也不敢出去。
……
柳歆雨如期赴約,在一片只有淡淡燈光的樹林中她看到了讓她來到這的人。
柳歆雨在三米開外停下了腳步,臉上的冷漠毫不留情的表露著對此人的態度,她微微打量了這片明顯是人工種植的樹林,不出意外的,此處只有他們二人,她的視線重新回到趙廣光身上:“你讓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還有今天你的那句話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今日趙廣光那番莫名其妙的話,她根本就不會理會他,連一句話的交流都欠奉。
“沒什麼意思,讓我們兩個好好談一下而已;柳歆雨,你不普通,但卻有一種讓人嗤笑的既視感,”趙廣光沒有回覆柳歆雨的問題,反而是說起了一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你非常像一些電視劇裡對男主傲嬌毫不給面子的女一,柳歆雨,你要是如我所想的話該多好……不過沒想到我們的關係惡化到這一步,這也是令我無奈,不得不用另一種方法;柳歆雨,如果我沒調查錯的話,你家是經營著一間武館吧?”
趙廣光的話漸漸讓柳歆雨感到不祥的預感。
“聽說最近你家的武館生意似乎不太好,這一點你隱約知道吧?哦不,或許你家人為了不讓你擔心並沒有告訴你,近一段日子經常會有一群小混混去你家那間武館鬧事,生意基本是開不下去了,連你父親也被打傷進了醫院,我有能力能幫你擺平這件事哦。”趙廣光帶著深意地一笑。
“趙廣光!你什麼意思?!”柳歆雨狠狠瞪著趙廣光,心底一片不安,難怪近一段時間家裡人總是將她勸留在學院,原來發生了這種事嗎?
“什麼意思?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有能力能幫你擺平這件事,這群小混混相當難纏,就算被你家裡人舉報過好幾次也只是安分了一段時間,然後又跳出來……估計是有什麼憑藉吧?城市護衛隊的人都管不到這邊,不過,我說過了,我有這個能力能幫你擺平這件事;或者說,一定要我把話挑明嗎?嗯?”趙廣光沒有在意柳歆雨那憤恨的目光,轉身揹著手悠閒地渡步,“柳歆雨,我們關係的破裂也讓我失去了耐心,用了一點點強硬的手段,如果可以的話我還蠻像和你和平相處的。”
“你在說笑嗎?”柳歆雨語氣冰冷地說道。
“說笑?當然不,這的確是我發自內心的想法,不過事與願違。”趙廣光臉上有一點失望的模樣,“柳歆雨,我需要你成為我的助力,無論是以哪種形式;忠於我的同時,我也會盡力的幫助你,你需要的修煉資源、人脈,我都可以提供給你,這是雙方的合作,對你有利,也對我有利;一件很划算的事情不是嗎?你只要點頭,之後我不會干預你任何的事情,包括人生自由,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和現在的你無差;當然,如果你要拒絕的話,我也沒辦法,不過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就麻煩了,武館的生意還好,都是身外之物,重要的是你家人的安危啊……所以,你是答應?還是拒絕呢?”趙廣光眼眸微斂著掛起了一絲冷笑。
“趙——廣——光!”柳歆雨的眼神變得如同要噬人一般兇狠,她真想將眼前這個卑鄙的傢伙臉都給打爛,忍住這股氣幾乎讓她咬碎了銀牙。
脅迫,**裸的脅迫!趙廣光已經徹底撕破臉皮了,直到現在柳歆雨現在才看清這個人隱藏在內心的真實樣貌有多麼的陰險、卑鄙、小人!雙方的合作?別開玩笑了!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和氣,那何必用成這種手段?不惜以要挾的方式逼她答應,趙廣光到底需要她去做什麼?
趙廣光需要柳歆雨做什麼?答案很簡單——他看上了柳歆雨的潛力,一個雷、火雙系法師啊,這種極其優秀又罕見的系別搭配成長起來後能給他的人生道路帶來莫大的助力!
原本他還有更好、更為合適的選擇(戀人),但這條路如今看來是走不通了,顧及到提出的要求可能會觸碰到柳歆雨無法接受的底線,趙廣光理智的沒有把事情做絕;他只是需要柳歆雨成為他的助力而已,在這個前提上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柳歆雨,我給你十天時間考慮,十天之後,我還是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等你的答覆,如果你不出現,我就視作你拒絕;到那時,後果由你自己承擔。
當然,如果你想走第三條路的話儘管嘗試,但是,我可不敢保證我會採取什麼樣的方式反制你。”趙廣光轉身離去的最後一眼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他全然不怕在這種戶外環境會被第三者偷聽到,在柳歆雨到來之前他就已經確認過此處樹林空無一人;也不怕他所說的話會被柳歆雨錄音下來當做舉報他證據,他身上的一個小裝置足以能夠讓人工智慧之類的高階電子物品失常,更別提手機、錄音筆什麼的。
既然他敢直直脅迫柳歆雨,那就代表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會傻到留下什麼把柄給人抓住,此刻發生的一切只有他們二人才清楚,對其他人而言這些都是可以隨意任由一方捏造,無從證實的供詞;就算柳歆雨將這件事情上報給學院,那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她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