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任何人,都不能完全隨心而行,隨身而動。
人生中有著諸多的磨難和痛苦,但也有著諸多的幸運和快樂,兩者並存,永遠都有種苦中作樂的感覺。
蘇荷被齊滿一下子點醒了,她回想了那一天和言念一起在外面的全部情景,其中最可疑的便是那位賣花的姑娘。
雖然一切表面上看起來毫無疏漏之處,那賣花的姑娘也的確可憐可惜,只可惜那聲音實在是太過動聽,讓蘇荷一直印象深刻。
她看著齊滿,“你該不會說是那賣花的姑娘使的壞吧?那女子看起來年紀不大,而且還有些唯唯諾諾的,怎麼可能會做下毒這種事情呢?”
齊滿笑了笑,說道:“蘇荷,你真是太不瞭解別人的心思了。”
蘇荷道:“怎麼了?”
“興許是那姑娘喜歡言念,所以才會使壞讓言念把花朵送給你,讓你中毒,這樣你的身體變得虛弱,興許那姑娘就能夠趁虛而入了呢!”
“這怎麼可能?我記得當時那女子看著很是面善,而且也不像是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啊!”
齊滿看她一直都不打算相信,於是就苦口婆心地說道:“好吧,這次的事情既然你不相信,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江湖險惡,你不要隨便相信任何人,要不然遲早會被別人陷害的。”
蘇荷點了點頭,心中若有所思。
就在這個時候,齊滿突然間就把一張看起來有些褶皺的宣紙拿了出來,那宣紙上帶著畫和字,看起來寫的人倒格外的認真。
他看著蘇荷,又把那張宣紙遞了過去,順便還把自己準備的過程全部都展示了出來。
“蘇荷,這是我對你那花朵的分析狀況,你好好看一看,這花表面無毒無害,但是那香氣卻偏偏實在獨特,而且這花似乎被撒了毒粉,和這香氣混合在一起,又成了另外一種毒藥,只是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毒,所以你清楚了吧?”
齊滿的解釋已經算是很簡單了,但是卻依舊架不住因為這種毒粉和著花朵的香氣混合,形成了另外一種毒,實在是厲害至極!
蘇荷正準備好好觀察一二,沒想到齊滿突然拉著她的手,兩個人後退了好幾步,然後彼此又捂住口鼻。
又過了許久,齊滿才看著她說道:“蘇荷,這種毒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言念公子就是中了這種毒,原本的毒粉倒是好解,只可惜混合著花香,形成了另外一種毒藥,這實在是太過於了棘手了。”
蘇荷聽了這話,心中免不住有些失落,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只這麼一件小事,就發展到瞭如今這個地步,實在是令人唏噓。
“那你可知道這原本的獨粉是什麼毒?可有解藥?”
言念點了點頭,但依舊蹙著眉頭,表情看起來很是難看。
“這毒本是西境王室用來懲治囚徒的九轉逍遙粉,我也只在傳說中見過,而且這種毒藥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解毒的過程卻非常的艱難,更何況如今混了花香,又變成了另外一種毒藥。”
蘇荷看著他,心情有些抑鬱。
難道言念真的沒辦法救了嗎?
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這樣一個美好的人,怎麼可以就那樣去了呢?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逃不過生老病死,可是蘇荷依舊很不甘心,言念被人下毒害了的,這樣死去,實在太不值得。
她哽咽著說道:“齊滿,我知道你學過醫術,那你告訴我,言唸的身體會不會好轉?那九轉逍遙粉雖然混合了花香,但是我相信你的為人和醫術,你能不能幫我救救他?”
齊滿看她如此心痛的模樣,一點兒都不像是作假,也頗有些動容。
於是,他強裝鎮定地說道:“好了,我保證言唸的身體一定會好轉的,現在我們就一起去言家看看他,說不定他就好轉,奇蹟就發生了呢!”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對了,那一天你們見到了那賣花的小姑娘,有沒有見到別人?”
蘇荷點了點頭,“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那一天我們兩個還見到了李秀玉李姑娘,她親眼看著言念倒下去的。”
“李姑娘,她見你們是要做什麼?當時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好好給我說一下。”
就這樣,兩個人邊走邊說,等來到了言家以後,當時的情形就已經說了個大概,齊滿的心中也已經有了定數。
他從一開始就非常懷疑李姑娘,但因為這人是言唸的未婚妻,所以只能夠如此不動聲色地暗查,畢竟要是大張旗鼓,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更何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很容易對別人的名譽造成危害。
蘇荷倒是沒有他想的那麼多,但心中也早已經察覺到了不對。
就這樣,不過片刻的時間,兩個人就已經見到了言念,果不其然,言念自從那天醒過來以後,身體就已經好了許多,雖然只是被一股真氣吊著命,但是看起來和中毒那時候的確是不一樣了。
李秀玉下毒的事情終究還是藏不住了。
那一天中午,她剛吃過午飯從房間裡出來,打算在院子裡散步,沒想到就遇見了言念,言念帶著齊滿和蘇荷一起來。
李秀玉看著這些人來勢洶洶的樣子,雖然心中早就已經慌亂到不知所措,但是表面上卻依舊風平浪靜。
她一看到蘇荷,心中就萬分的厭惡,想要迅速走開。
只可惜被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