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自從把皇帝害死篡位之後,這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朝著一個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
何星遙在知道他篡位之後,心中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但還是有些義憤填膺,皇位的空子竟然讓一個亂臣賊子鑽了,甚至還堂而皇之地當起了這所謂的天下之主,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兒。
初遠最近因為妹妹的事情忙碌了許多,所以很少有時間和何星遙相聚。
趁著那天知道了京城內部的情況,初遠打算和何星遙好好聚一聚,順便也增進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他和燕雲湛難得一同知道了京城的事情,所以就一起回去稟告給何星遙,自然而然的,他們兩個人之間身為競爭對手,也就經常是暗流湧動,面和心不和。
說起來這事情倒也不算奇怪,只是在回去的途中,燕雲湛看著初遠陰陽怪氣地說道:“初遠,你真的是躲了個乾淨,怎麼如今才想起來稟告大王嗎?”
初遠聽著這話兒,心中倒是有些不屑,但卻沒有當面表現出來,反而諷刺道:“燕先生不也是如此嗎?怎麼,你可以這樣子,我就不可以嗎?”
燕雲湛沒想到他會反將自己一軍,一時間心中有些憤怒,於是便毫不留情地說道:“初遠,你是個什麼人?竟然還在我這裡說這些話,不過是個和敵人勾結的敗類,哼,大王相信你倒真是瞎了眼了。”
初遠也不甘示弱地回懟著。
……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兩個人邊走邊吵,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回去了,而且還一同去了議事大廳。
何星遙當時根本沒在,反而是何慕枝因為聽了姐姐的吩咐,所以在大廳裡面發呆想事情。
當時初遠他們剛開門走進去,就打算喊人,沒想到看到的居然會是何慕枝,他們兩個人瞬間沉默了。
好在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多失禮的舉動,一看到是大王的妹妹,就連忙行禮了。
何慕枝並沒有抬頭,只是看著他們,心不在焉地說道:“燕先生,你們今日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燕雲湛聽了這話,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初遠也幾乎一下子愣住了。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何慕枝居然會問出這句話,而更沒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會這麼巧。
一時之間,他們兩個人都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應不應該告訴何慕枝,兩個人的心情都格外煩躁,連帶著面上的表情也有些無奈。
何慕枝倒沒有過多計較,看他們一直在發呆的樣子有些好笑,於是就掩嘴笑著說道:“怎麼,你們兩個人怎麼都啞巴了?沒什麼事的話就先走吧,我倒是有事情要辦,你們暫時就不要過來煩我了!”
竟然開始下逐客令了。
燕雲湛一時間有些吃驚,但他又覺得這件事情何慕枝早晚都是會知道的,就算是瞞得了一時,也終究瞞不了一世,倒不如把事情直接說出來,就算是暫時心情煩躁,接受不了,甚至格外難過,但是時間是最好的療傷劑,或許等時間長了,這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會變成傷疤,會隨著時間而慢慢痊癒吧!
就在他心中這樣想著的時候,初遠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帶著略有些受傷的眼神看著何慕枝,過了許久才猶豫著說道:“慕枝,其實這也不是一件特別大的事情,只不過這件事情是關於京城局勢的。”
聽了這話,何慕枝的心中更是升起了想要知道這事情的想法,於是就不管不顧地說道:“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局勢又是怎樣的?你們既然來到這裡,我想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不過我姐姐要我在這裡等著她,你們如果想要和她說,那就也在這裡等著吧!”
她說出這些話,也只是想留住這兩個人,畢竟京城的局勢關乎到他們每一個人的生死,所以她不敢馬虎,更不敢敷衍,這件事情一定很重要,她一定要等著自己的姐姐過來。
燕雲湛和初遠聽了她剛才說的話,兩個人的心中雖然依舊有些猶豫,好歹沒有說什麼別的。
過了不多久,何星遙就已經出現在了這裡,她剛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身邊的這三個人。
於是,她就頗有些意外地開口說道:“喲,雲湛,你們怎麼來了?慕枝,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何慕枝聽到姐姐問話,就連忙走過去說道:“姐姐,其實是關乎京城局勢的事情,我覺得他們兩個人要說的應該是同一件事情,而且這事情實在是太重要,所以我就想讓他們在這裡等著,當面和你說,這樣子,大家也好想辦法解決問題。”
聽到了這樣的回答,何星遙的心中一時間有些欣慰,她的妹妹,如今果然是比從前懂事了許多,和從前相比也更加顯得有智慧了。
初遠一看到何星遙,那雙眼睛就直直地盯著她,甚至連一絲細節都不能放過。
還是燕雲湛,他看到何星遙就連忙稟告道:“大王,京城局勢已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個殺千刀的慕容寒,果然是個叛臣賊子,幹掉了皇帝而自己當王,可見他的野心不小,這下子雙方對峙就真的變成了雙方首領的對峙,不知道大王怎麼看待?”
何星遙的表情一時間顯得有些凝重,但她還是笑著說道:“這倒也沒事兒,反正皇帝死了就死了,他又不是好人,我也沒有必要去可憐他,只是可惜了這天下的百姓,要尊奉一個叛臣賊子為這天下之主,甚至還不能夠反抗,這簡直就是荒謬至極,可是如今陛下死了,本王只能夠前去討伐,那慕容寒曾經還是一個小小家主的時候,就對人的生命那般漠視,若他真的成為了這天下之主,得到了萬民的承認,那麼到時候,這天下肯定會陷入水火之中,我們所做的一切,可就真的會化為泡影,變成泡沫,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他的勢力的鞏固而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