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一日大家去了西園之後,因為初月晨認識的那個名叫凜的男子,所以何星遙她們都覺得很是後怕。
但與此同時,初家也迎來了自初遠回去之後,最大的一次危機。
而這件事情就要追溯到錢仙兒的事情上了。
初遠在屋子裡轉來轉去,偶爾還會跺幾下腳,看起來格外煩躁。
初雲的臉上也是陰雨密佈,開口道:“大哥,這錢姑娘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看你整日裡煩悶,倒不知大哥你,是如何想的?”
初遠苦笑道:“還能怎麼想?一切不過是聽天由命罷了,可我不甘心,慕容寒總是想方設法處處壓我們家一頭,而他的那些手段,實在時間不得光。”
此時初老夫人也被初老爺攙扶著走了進來。
只見她咳嗽了好幾聲,這才慢慢坐在了躺椅上,帶著疲憊的語氣說道:“阿遠,阿雲,錢姑娘的事情我明兒個就去宮裡,親自向皇帝解釋。”
這話剛一說完,所有的人都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作目瞪口呆狀。
過了許久,初老爺才像是如夢初醒般,說道:“娘,這是不是不太妥當啊?陛下原本對於我們家的信任就遠不如慕容家,更何況這群姑娘也的確是在我們家身亡的,就算是我們知道了真正的兇手是何人,但是沒有證據,兒怕這正是慕容家給我們下的一個圈套。”
這話音剛落,初老夫人就突然間笑著說道:“孩子,你在怕什麼?別忘了,你娘可是陛下的表姑母,他就算是再怎麼信任慕容家,總還是要賣我幾分面子吧!”
初老爺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但還是開口說道:“娘考慮的就是比孩兒周到,只是您,您的身體……要,要不要緊啊?”
老夫人搖了搖頭,然後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而初雲和初遠在聽到了祖母說的這番話以後,心中雖說還是有些疑慮,總歸還是放心了不少,也算是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就在這個時候,一張布條,隨著風飄飄蕩蕩飄進了屋子裡,然後又被風吹在了地上。
初遠撿起來,看了看。
布條上方有一行小字:月晨親啟。
小字下面是一首詩:
世有相思如紅豆,芳容傾國又傾城。
君盼卿歸在何時?梅嶺山水畫之間。
詩的下面,也有一個小字,是用特殊的字型寫的,但是初遠本就見多識廣,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是用古哩文寫的“凜”字。
他總覺得奇怪,但是看了這上面的內容,心中又升起了一種很強的責任感。
是啊,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對妹妹的關心都不算太多,而這布條上的內容看起來,應該是有人要送給他妹妹的。
這首詩,很明顯就是一首歌頌情感的詩。
不過,也是啊,沉迷在愛情中的男男女女,不就是紅豆最相思嗎?
初雲看著自己的哥哥一直盯著布條發呆,於是便笑著說道:“哥,你怎麼一直盯著這布條發呆啊?難道上面有什麼了不得的內容嗎?”
初遠點了點頭,皺眉道:“嗯,是我一直以來都忽略了月晨,你看看這布條兒,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混賬東西?真是要氣死我了。”
這話說完以後,他就把那布條遞了過去。
初雲一看,瞬間就驚呆了,他憤怒地說道:“這是哪裡來的野小子,竟然還敢給妹妹送這情詩,實在是膽大包天。”
初遠道:“這個人叫凜,你可以看看最下面的那一個字。”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不過這是人家給月晨的,就是不知道月晨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初雲也覺得這事情的確是不太好辦,而且這關係到初月晨的聲譽,所以自然是不能夠馬虎的。
於是,他對初遠說道:“大哥,我去找妹妹問個清楚,看看那個凜,到底是個什麼人?”
這話剛一說完,初遠就頓時皺眉說道:“不,不行的,事情暫時不能夠傳出去,你把這布條兒給我,我讓何星遙去問問,這樣的話,咱們悄悄地調查,等事情清楚了再說也不遲。”
初雲覺得大哥這個提議極好,於是便把那布條兒遞了過去,同時也出門忙著自己的事情了。
而初遠則是拿著那布條兒去了何星遙那兒,只是這一路上都心緒不寧的,不知怎的,他竟有些忐忑不安,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
剛走到那庭院門口,一陣微風輕輕吹過,樹上也因為那風而落下了幾片葉子,那些葉子看起來或嬌嫩或腐朽,但無一例外的落到了土地上,便成了樹的養分,成為了樹的肥料。
此時的何星遙,正在一棵柳樹下面思考著事情,她偶爾還會抬頭看一看天空和飛鳥,心情瞬間就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