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冰羽錯愕的功夫，兩人連忙跑走。
這真不關他們的事兒啊，他們只是負責送信的。
冰羽看著兩人離開，沒有阻攔。
實在難以相信剛才聽到的話。
好端端的，凌戈怎麼會自殺呢？
在末世掙扎的每一個人，想的都是如何活下去，凌戈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
冰羽虛虛的看著雨簾，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凌戈這人，花很少，練武根骨一般，但他肯下功夫，也很努力。
跟著他練武后幾個月，就看見他有明顯的進步。
死了，還是自殺，太可惜了。
“冰羽。”
聽到有人叫自己，冰羽轉身，見陸湛霖披著外套，站在房簷下。
“凌戈自殺了？”陸湛霖問。
敲門聲太響，吵醒了他。
放出精神力，就聽到了那句。
冰羽點了點頭，問：“一起去看看？”
無論如何，大家都是朋友，不能因為不贊同凌戈的做法，就不管他了。
陸湛霖點了下頭，說：“你先去看看，我叫上他們一起。”
冰羽欲往外走，忽而停下、轉身，問：“你好像並不驚訝。”
他一早醒來聽到這個訊息，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陸湛霖神情有些微妙：“猜到了點。昨晚他半夜悄悄離開了。”
多少是有些驚訝的。
他篤定凌戈喜歡蘇菡一，以為他半夜出去只是想見見蘇菡一，沒料到凌戈會自殺。
做了他想做而沒有做的事。
冰羽難得敏感一次，追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陸湛霖沉默。
好半晌，輕聲道：“他喜歡她。”
人都死了，他該怎麼很凌戈計較？
跑到蘇菡一墳前自殺，向他挑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