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好像泡溫泉很貴似的。其實一張溫泉票貴的也才一百多,便宜的六七十也有。不信你去云溪的溫泉賓館問問,說得好像自己多可憐似的。我可知道,你和朱莉在廉園的工資挺高的,相當於雲臺市一個白領主管的收入了。”
聽米娜這麼說,馬勇頓時漲紅了臉。
就是因為廉園給他的工錢高,他才不捨得離開。可是昨晚賀伊瀾把他和朱莉叫過去,希望他們回老家創業,搏一個更好的前程。不想他們在廉園做工人耽誤了前程,畢竟他們的年紀也該考慮養育下一代了。
“以後王海管門禁,他媳婦管煮飯,新來的園丁兼職開車。那小子叫啥來的,名字挺怪的。”
馬勇咬著厚唇摸著額頭,終於拍著腦袋想起了郝勁的名字。
“那傢伙肯定不簡單,一身肌肉位元種兵都厲害。算了,我今天話太多了,你還要問啥事嗎?”
米娜搖了搖頭。走出幾步又轉身叫住正走進門房的馬勇,問他什麼時候回老家。
“夫人沒說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不過我媳婦的意思是要走趕緊走,反正這個月的工錢也一分錢不少。夫人還給我們多開了一個月的工錢,我總想著能多幹幾天,不然好像對不起拿的工錢……”
馬勇嘟囔著,這時王海從旁邊的門裡出來,馬勇叫王海跟他再看看監控操作,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影片監控室。
新換了園丁,辭退了馬勇和朱莉,看樣子賀伊瀾把原來的大廚也辭退了。那麼現在廉園的老員工就只剩下那個每天騎著單車上下班,住在云溪鎮不聲不響的保潔阿姨了。
賀伊瀾這是想開源節流控制廉園的支出嗎?
米娜邊走邊想,抬頭髮現不知不覺走到了威廉藝術館。
陽光從屋脊飛簷上斜斜地照下來,門廊下的浮灰在明暗的光影裡細微可辨。下意識地伸手推了推大門,門應聲開啟了。藝術館的大門竟然沒有鎖!
米娜記得艾美每次離開都會檢查藝術館的門鎖,難道她今天忘記了?正猶豫著,突然聽到館裡有人說話。扭頭瞧去,只見郝勁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
米娜呡起嘴唇,看著一邊走一邊做擴胸運動的郝勁問道。
“我也這麼問你的,哈哈哈,看來咱倆都少見多怪了。你是威廉大師的徒弟,肯定會到藝術館裡來觀摩學畫。”
郝勁走到米娜跟前“嚯”地趴到地上做了幾個伏地挺身,又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然後神清氣爽地咧嘴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我問你怎麼進來的?”
米娜依然挺拔著身影對郝勁怒目而視。
“諾,這裡以後歸我負責保安。”
郝勁搖了搖手裡的一串鑰匙,看鑰匙的形狀,不只是藝術館的門鎖鑰匙,還有各處房間的備用鑰匙。
“行,你在這裡慢慢看,這裡有點悶,我出去了。”
郝勁收起齜牙的笑,幾個大步走到門口邁出門去,隨手把大門帶個嚴實。
一個十七歲少女,在他面前竟然毫不怯懦羞澀,這顯然超出了郝勁的預料。要知道他可是知名健身房的王牌教練,只要他出現,沒有哪個女會員會逃出他的熱情攻勢,都願意乖乖為他的昂貴課時買單。
這個人物不簡單!
隔著一道門,米娜和郝勁都同時在心裡暗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