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正當北府軍打算駐軍修整之際,頭頂的懸崖上突然拋下數百具被血染紅的屍體。
定睛望去,齊刷刷的黑盔甲藍帽子,這正是北府軍才有的標配裝備。
看其大概的數目,和左思派去偵查計程車卒相吻合,這足以說明崖頂果真有兗州叛軍的伏兵。
“不好,有伏兵,快撤!!!”
意識到被埋伏後,左思二話不說,當即下令向後方撤軍。
落鳳坡地方狹窄,一旦腹背受敵,將會面臨被困死的絕境,最好的辦法,就是原路折回,撤回到寬闊的平原。
但此刻為時已晚,龍潛箭陣早已在巖壁兩端部署完畢。
密集的箭雨向落鳳坡內掃蕩而過,沒有掩體,北府軍接連倒地。
龍羌風箭本身就具備極強的穿透,再加之居高臨下的優勢,北府軍的盔甲形同薄紙,一戳就能戳出個小窟窿,三菱形的創傷導致血流不止,鮮血瞬間溢滿盔甲,由此產生的疼痛讓北府軍不得不主動脫掉戰甲。
但,只要脫掉盔甲,就會被亂箭直接串死。
箭雨結束,攜帶的羽箭已經全部打空,龍羌族將三發煙花棒升空向索躂輕騎和九黎盾兵示意後,留在崖頂也沒有任何用途,就立即回援秦嶺鎮,順便補充下裝備。
“殺!”
楚河拔出佩劍,親率數萬索躂輕騎,浩浩蕩蕩地殺向落鳳坡。
九黎盾兵牢牢地堵死出口,只在盾牌上留出巴掌大的空隙,好讓身後計程車卒將青銅長槍從裡面穿過去。
被幾輪箭雨頻繁掃蕩,北府軍當場折損過半,在三菱箭的面前,受傷就意味著死亡,至於何時死?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士卒們倉皇逃竄,顧頭不顧腚,愣是用血肉之軀撞向佈滿青銅長槍的盾牌,撞得頭破血流,渾身都是傷口,剛把身體從槍尖拔出來,後面的人又湧了過來,將其活生生擠成肉泥。
而撤退緩慢計程車卒,下場更慘,接連被踩死在索躂輕騎的鐵蹄之下。
索躂長劍,劍鋒所過之地,皆是頭顱。
“是我輕敵大意了,不夠謹慎吶。
還有就是你這個胡亂指路的混蛋,故意引我們進入叛軍的圈套,叛軍的間諜,當斬!”
左思拔出腰間的佩劍,用酒稍微擦拭一番,先斬殺給他提建議的副將,隨後打算割喉自刎,但劍在脖間摩擦了幾下,愣是不敢割下去。
“感覺好疼,想死卻下不了手啊!”
左思丟開青銅劍,跪倒在地,選擇向索躂輕騎投降,“慕容統帥帳下東路大軍先鋒上將軍左思向兗州虎賁軍投降,求首領網開一面,饒我不死。”
“拿下,押回秦嶺鎮,交由殿下處置。可惜了,只有兩萬鐵騎,對於慕容皝來說,不痛不癢。”
簡單地打掃完戰場後,楚河率軍返回秦嶺鎮。
北府軍裝備稀爛,跟兗州新軍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他們的盔甲和武器,都是破爛玩意,索躂輕騎只將乾糧收繳,至於青銅武器,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