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叛臨淄,這對於驍勇善戰的兗州軍來說,並沒有太大的難度,畢竟雙方實力都已經擺上桌面,差距實在是太過懸殊,用天壤之別來形容也不過分。
臨淄王擁兵不過十多萬,麾下士卒都未經歷過真實的戰爭,只能算是一群菜鳥級別的新兵,武器裝甲方面,連慕容皝的北府軍都不如。
江楓此行,只帶了琉夏,以及三萬盾兵和一萬輕騎,就當是出門度假了,順手平個亂。
在距離臨淄三十里外的山腳安營紮寨,此地風景宜人。
而江浩在臨淄並沒有打算坐以待斃,即刻從城內抽調精兵六萬,跟江楓隔山對峙,雙方營地相距不足十餘里,中間只隔了一座平緩的矮峰。
首日,兩軍便拉開陣型,短兵相接,小規模地血拼了幾場,結果不出意外,都是以臨淄軍慘敗而告終。
整整六萬臨淄精銳,幾戰敗仗打下來折損過半,被迫向後撤逃。
兗州新軍順勢一路高歌猛進,將臨淄軍逼回了老巢。
“圍而不攻,等遠端武器運達後,再攻破臨淄,在此期間,派人頻繁向江浩勸降。”
在臨淄城外的荒原紮營,等候楚河將攻城器械和榴彈炮營運來。
臨淄城擁有厚實的高牆,如果依靠步卒強行破城,很不划算,估計損失會很慘重,兗州虎賁軍,都是隨江楓東征西戰的親衛軍,可謂是精銳中的精銳,以一當百的死士。
用血肉之軀破城,這種蠢事,江楓絕對不會做。
等榴彈炮運達,幾輪轟炸,保證臨淄軍乖乖出城受降。
這幾日,臨淄軍死不投降,而榴彈炮營還在運送途中,江楓無所事事,每日跟琉夏下棋解悶。
直到第五日,氣溫開始下降,江楓在睡夢中被凍醒,睜開雙眼,發現身旁的琉夏渾身顫抖不止,蜷縮成一團,額頭滾燙,但身體卻異常地冰涼。
“琉夏,你感覺怎麼樣?是發燒了嗎?”
江楓從殺戮商店買來退燒藥,搭配熱水,喂到琉夏的嘴裡,折騰了好半晌,才稍微幫她緩解一點疼痛。
降溫實屬正常,畢竟已到深秋,天氣會逐漸變寒,尤其是夜晚,好在有營帳能夠禦寒。
起初,江楓並沒有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但翌日清晨,朔風呼嘯,掀翻了帳篷,鵝毛大雪飄飄揚揚下了一整宿,將兗州兵營活埋,室外溫度突然間驟降到零下三十多度,半數的兗州軍被凍死在營帳內。
積雪太厚,營地內無法生火,兗州新軍長期吃不到熱食,一批接著一批地倒下。
“糟糕,沒考慮到天氣因素,此地不宜久留,得儘快撤退,索躂輕騎的行軍速度奇快,就算臨淄軍快馬加鞭也追不上。”
等江楓意識到危機的時候,為時已晚,麾下僅剩四千士卒存活。
當即選擇放棄營地,向北撤回到甬關城內。
但茫茫暴雪之後,慕容皝親率北府軍,堵死了退路。
江楓收繳了他的兵權,但封地內還有幾萬駐軍,剛好趁此天災,和臨淄軍聯合,只要能殺掉秦國國君,新朝就會瞬間土崩瓦解不復存在,而慕容皝和江浩也會因此成為平叛的頭號功臣。
“秦國國君,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慕容皝建功心切,直接率軍殺入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