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我?”
周少突然鎮定下來,沉鬱的神情也消失不見,叉腰指著沈鹿譏諷道。
“若殺得了我,我認你做爹!”
“不需要。”
認個死兒子有什麼用?
沈鹿輕笑,單手撫過三尺長劍。
無論是在豬羊派還是乾元秘境,他都過著近乎逃亡般的生活,修煉之人講究心性。
若他再這樣下去,勢必會對以後的路流下孱弱的基石。
眼前這人渣壞事做盡,死有餘辜。
此刻,便以這姓周的血,來祭自己的道!
剎那間,沈鹿彷彿想通了什麼,整個人沐浴在一道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光芒中。
“頓悟!”
“我的天,這什麼情況?”
眾人皆是瞪大了雙眼,看向沈鹿的眼神中充滿了羨慕。
頓悟,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
“嗡!”
劍身輕吟,寒意陣陣。
沈鹿身上的光芒漸漸消失,突然睜開雙眼,一改平常的孩子氣,此刻的他則更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惡鬼。
“別,別過來!”
“殺了我,周家不會放過你的,連你的祖宗也不會好過!”
周少額頭的冷汗不斷流下,自心底傳來的一陣惡寒讓他生不出半點反抗的想法。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
這個毛孩子,居然如此可怕。
“那就讓他不好過吧。”
沈鹿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提劍而落。
“斷流!”
一劍,仿若山河盡斷,潮流回溯!
周少兩顆眼珠子都快脫目而出,眼底被驚恐和不可思議填滿。
劍勢!
明明在眼裡慢到了極致的一劍,可他卻怎麼也躲不過去。
“修士一道逆天而行,你能為我正道,也是你的榮幸,死就死了,只能怪你的命不好。”沈鹿微微一笑,貫徹全身一股大徹大悟的感覺,實在是舒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