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一把火燒燬了養屍地中,所有的邪術符篆,心滿意足的回家去了。而妙筆回到了木家小院中後,就經常把自己鎖在屋中,埋頭研究起了從養屍地中找到並帶回來的那些古怪銅片。卻也是幾日過去後,依舊毫無進展。引出來木青冥問起了弟子張曉生,關於那個養屍地的事,張曉生也給不了木青冥太多的幫助,但是卻給木青冥提供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而滇池海眼中的諸多神靈,也在今夜給木青冥傳信,要求他趕往海眼一趟。】
“還有人知道,這個養屍地的詳細情況嗎?”。
頓了頓聲的木青冥,又補充問到。
燈火昏暗的藥房中,和往日一樣,有著藥香彌散四方角落。
躺在桌子上的張曉生,至今依舊覺得自己四肢僵硬,難以動彈。
這也是屍毒給他帶來的後遺症;慶幸的是這種後遺症不過是一時的,也不是什麼絕症。休息個一兩天後,張曉生就會恢復如初,照舊活蹦亂跳的。
而在木青冥提出了問題後,張曉生就陷入了回憶中。
惡狡雪豹則無所事事的在這藥房裡轉了一圈,這裡嗅一下,那裡聞一下後,在屋子深處的角落裡臥下,抬眼看著桌子上的張曉生。好像它和木青冥一樣,也在期待著張曉生的回答。
而張曉生的記憶裡,給他說過這個養屍地的老前輩,倒是不少。不說百八十個,至少有七八個老土賊,都跟他提到過這件事。
可思前想後,張曉生也想不起來,倒底誰知道這個養屍地的詳情?
應該說,好像誰也沒有給他詳細的說過這個養屍地的情況。說起這養屍地,那些老土賊們無非都是一句,老人們喋喋不休的警告。
因此年輕的張曉生才會大搖大擺的走山洞,還險些喪命甲屍之手。要是早知道更多詳細的情況,他就是再多長几個膽兒,也未必敢在如今闖入那山洞之中去。
想來想去,張曉生實在也想不起來,誰給他說過那個養屍地的詳情。不過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個事,在給他講這個養屍地的老前輩裡,還真的還有一人活著。
確切的說,是或許至今還活著的。
“師父,誰給我講過詳情,我倒是不記得了。應該說,他們都沒有提到養屍地裡的詳情。無非只是說,裡面藏著一個兇屍,要我們這些小輩們,不要去找死。”張曉生把頭轉向木青冥這邊,不再是呆望天花板後,緩緩道:“但是在提到此地的眾人裡,有這樣一個人,往日其他人都稱呼他老高,名字叫什麼我不知道。現在應該還活著。”。
“應該?”木青冥皺了皺眉,嘀咕了一聲。
“其他的老前輩,如今都不在人世了。”張曉生恩了一聲,把這人的情況,給木青冥簡單的說明了一下。
原來此人是生於清朝末年的人,生不逢時的他,早年間也不是刨墳掘墓的,而是在八旗綠營裡混飯吃的一個兵油子。
由於清末動盪,朝廷在四處需要平叛,這人年輕的時候就一直跟著綠營到處跑。因此也是去過不少的地方了;從南到北,由東往西,哪裡需要平叛,他就跟著綠營到什麼地方去。也可謂是見識了祖國諸多大好河山了。
後來一次戰鬥中受傷,他就告老還鄉,回到了滇中地區,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還幹起了刨墳掘墓的買賣。
坊間傳聞,是他要錢給相好的贖身,據說他很愛那個青樓女子。
可這需要一大筆錢,根本不是小數目。只靠他往日的積蓄,根本不夠。
由此,老高盯上了那些已經深埋叢山峻嶺中的王侯將相。
一開始,滇中當地那些刨墳掘墓的土賊們,都不看好老高這種,半路出家的人。
雖說滇中土賊,沒有洛陽或是長沙等地的那麼有名氣,可在老高在他們面前,也算是個雛兒了。
大家都覺得,這小子沒有什麼經驗,怕是連定穴墳墓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能尋龍見寶?偏要選這一行來做,日後不得窮死,只怕也得餓死。
而且老高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從來都不結夥。這樣一來,大家都覺得他不是吃這碗飯的。
他的一意孤行,反而只是成為了其他滇中土賊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可世事難料,人不可貌相。
就在大家都快忘了笑話老高自不量力時,這個不知道何時前往了哀牢山深處的年輕人,帶著一大包戰國時代的玉器,忽然出現在了昆明城外的鬼市裡。
沒錯,就是不久前被長生道消滅了的那個鬼市。